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55634" ["articleid"]=> string(7) "593610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748) "瞥了一眼,实话实说:“这套白色的背景更衬你。”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刺眼:“我也觉得!

陈默,谢谢你……谢谢你终于懂了。”

懂?

我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只是基于残留的、庞大的社会常识库,给出了一个客观的色彩搭配建议而已。

手续办得很快。

拿到离婚证那天,天气很好。

她看着手里崭新的红本,长长地、真正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新生的光彩。

她看向我,眼神复杂,或许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但迅速被汹涌的喜悦淹没。

“陈默,”她声音轻快,“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你会找到更好的。”

我点点头,基于常识回应:“祝你幸福。”

我的东西不多,很快搬出了那间曾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公寓。

用这些年不多的积蓄,租了一个小小的一居室。

很旧,但很安静,朝南,阳光很好。

胃部的疼痛变得越来越顽固,频率越来越高。

我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诊室里,老医生看着手里的CT影像,脸色凝重,叹了口气:“家属没一起来吗?”

“我一个人。”

我说。

他又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肝癌。

晚期。

淋巴有多处转移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指着影像上那些模糊的阴影,“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太晚了。”

“哦。”

我看着那些黑白影像,原来那块持续作痛的区域,是这些东西。

“积极治疗的话,也许能延长……”“最多还有多久?”

我问。

老医生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两个月。

如果出现急性并发症,可能更快。”

“谢谢医生。”

我接过病历本和那一叠沉重的检查报告,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医生带着惋惜的又一声叹息。

两个月。

和系统的倒计时一致。

时间很充裕。

足够安排很多事情。

我把诊断书收好,去了一趟银行,整理了所有的账户。

数额不多,一部分提前转给了老家的父母,备注“养老金”。

剩下的,支付完租金和各种费用,应该刚好够最后的医疗支出和身后事,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然后,我去买了最柔软的纯棉细线,淡淡的奶白色,和几副适合织小东西的细针。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朝南的窗边,晒太阳,织小鞋子。

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428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