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55633" ["articleid"]=> string(7) "593610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56) "归于死寂的虚无感。

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精准地探入我的灵魂,将那些名为喜悦、悲伤、爱恋、憎恨、眷恋、不甘、痛苦的神经,一根一根,干脆利落地连根拔除。

抽离的过程没有任何痛苦,只有一片空白的高速坠落。

几秒钟后,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

地板的冰冷触感还在,胃部的剧痛依旧存在,甚至更清晰了——但它就仅仅是一种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疼痛信号而已。

不再附带任何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意味。

我慢慢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动作有些迟缓,但异常平稳。

抬手擦掉额角的冷汗,呼吸平稳。

心脏还在跳动,胸膛里却空了一块。

不,连“空”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没有了。

我站起来,走到浴室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缺乏血色,但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映不出任何光芒,也漾不起一丝涟漪。

真好。

不痛了。

柳如烟再次回来,是三天后。

她似乎做好了继续迎接争吵冷战、或者看我痛苦憔悴的准备,眉眼间带着戒备和疲惫。

但我只是平静地接过她手里并不需要换洗的外套,挂好,然后问:“吃过了吗?”

她愣在玄关,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我从她身边走过,去厨房倒水。

胃还在疼,我走得不快,但脚步很稳。

之后的日子,我彻底安静了。

不再问她去了哪里,不再提起那个干哥哥,不再对她夜不归宿表示任何异议。

当她再次提起离婚,我只是点点头:“好。

协议你准备吧,我没意见。”

柳如烟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她仔细地审视我的脸,似乎想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赌气的痕迹。

但她失败了。

我的眼神太平静,表情太自然,甚至在她沉默的审视下,还礼貌地问了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巨大的错愕之后,一种狂喜的、如释重负的情绪点亮了她的眼睛。

她几乎立刻认定,是我终于“想通了”、“认清了现实”、“愿意成全她了”。

她开始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接听那个男人的电话,语气娇嗔甜蜜。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婚礼的细节,虽然二婚,却坚持要办得隆重风光。

她甚至把婚纱照的样本拿回家,摊在客厅茶几上,假装不经意地问我哪套好看。

我只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4289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