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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咬着牙，才抑制住扑上去抢夺手机的冲动。
她必须忍耐。
沈明聿很快发完了信息，将手机收回口袋。
他没有立刻离开，又在床边站了几分钟，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处置的物品。
最终，他转身，脚步无声地走出了卧室。
门，被轻轻带上了。
落锁的“咔哒”声，清晰得如同丧钟。
林薇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底一片清明，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那个装着口红的丝绒袋。
牛奶杯还放在床头柜上，残留着一点乳白色的痕迹。
她看着那扇被锁死的门，又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舞台已经搭好。
观众，也该入场了。
她拿出那支藏好的、几乎从未用过的备用手机，开机。
微弱的光亮起，映亮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异常明亮的眼睛。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编辑着一条定时发布的微博。
内容简单直接：“关注我很久的宝宝们，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上次直播意外后，我思考了很多。
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开启直播，不带货，只是聊聊天，回答大家的一些问题，也算报个平安。
等你们来。”
设置发送时间：明天晚上七点五十分。
然后，她找到了苏雯的号码，编辑短信，每一个字都斟酌到极致：“雯雯，明天晚上八点，我的直播间。
我需要你带一个人来，最好是能穿制服、有权威性的。
别回复。
如果直播中断，或者我出了意外，把我之前发给你的加密文件公开。”
她按下发送键，然后将手机重新关机，藏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躺下，拉高被子，睁着眼睛，等待黎明。
等待那场精心策划的、最后的演出。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分。
微博准时推送。
七点五十五分，林薇走进了那间宽敞的、设备专业的直播室。
她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脸上化了淡妆，遮住了憔悴，却遮不住眼底一丝刻意保留的、引人怜惜的红肿和疲惫。
沈明聿跟了进来，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担忧：“薇薇，真的可以吗？
不需要再休息几天？”
“没关系，”林薇对他露出一个脆弱但坚强的笑容，“宝宝们都很担心我，我想亲自跟他们说说话。
而且……”她顿了顿，声音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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