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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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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薇薇？”
沈明聿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踏上楼梯，“牛奶好了。”
林薇拉紧首饰袋的抽绳，将它死死攥在手心，塞进毛衣宽大的口袋里。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重新堆叠起惊弓之鸟般的惶恐。
她转过身，正好迎上沈明聿端着一杯牛奶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敞开的口红橱柜，又落回她脸上，温柔得没有一丝波澜：“怎么来这儿了？
还想看这些？
医生说了，你需要暂时远离这些让你情绪波动的东西。”
他走过来，将牛奶递给她，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姿态亲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走吧，下去喝完牛奶，好好睡一觉。
我陪你。”
牛奶温热，散发着醇香。
林薇的手指却冰凉。
她靠在他怀里，顺从地跟着他往下走，感受着口袋里那几支口红的坚硬轮廓，像揣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他把她带回了卧室，看着她一口口喝完牛奶，体贴地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哼着不知名的、轻柔的调子，如同哄一个孩童入睡。
林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
沈明聿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没有离开。
他的存在感像山一样压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薇几乎真的要陷入昏睡时，她感觉到沈明聿动了一下。
他极其缓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他站了起来。
林薇将眼睛睁开一条极细的缝。
昏暗的光线下，沈明聿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他之前的温柔体贴荡然无存，那个背影挺拔、冷漠，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疏离。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落在她脸上，审视了片刻。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发出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那不是担忧的叹息，那声音里浸透着一种……厌倦。
一种长期饲养某种麻烦宠物后，耐心即将耗尽前的、冰冷的厌倦。
接着，他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屏幕的冷光照亮他下半张脸，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扭曲的、兴奋的弧度。
他开始打字。
林薇的心脏猛地收缩。
他在给谁发信息？
内容是什么？
汇报猎物已经回笼？
还是在布置……下一步的“健康管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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