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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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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一个时辰就得点卯一次！
文书上一个错字都不许有，头儿跟吃了枪药似的，逮谁骂谁！”
另一个鬼卒小张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
还不是因为前几天罚恶司那档子事儿闹的？
你以为头儿是自己想折腾？
他还不是怕自己也被揪出来！”
老刘的动作停住了。
他把水壶放下，身体也往前倾，眼睛盯着小张。
“罚恶司？
就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赵吏？
他能出什么事？
他后台不是硬得很吗？”
老刘一脸不信。
“屁的后台！”
小张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只有气音，“我可听说了，那天赵吏碰上个硬茬，看人眼生以为是新来的没背景的小鬼差，想故技重施讹人家，结果你猜怎么着？
人家当场就现了真身！
我的乖乖，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金光，‘轰’一下，整个罚恶司的大殿都晃了三晃！
赵吏那小子，当场就尿了！
裤子全湿了！”
小张讲得眉飞色舞，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一样。
“然后呢？”
老刘的眼睛都瞪圆了。
“然后？
官服当场就被扒了，化成了灰！
听说那位爷就说了一句‘打三百鞭，扔进孽镜地狱照一千年’。
现在啊，赵吏那魂体被打得跟张破纸似的，正在刑房里嚎呢！
至于跟他勾结的那个恶鬼，更惨，直接被扔进无间地狱了，连个响儿都没听到！”
老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他拿起酒碗想喝酒，结果手一抖，酒洒出来一些。
“我的老天爷……那……那位到底是哪路神仙？”
小张朝四周看了一圈，才把嘴凑到老刘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两个字：“钟馗。”
老刘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啊，现在上头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怕？
听说现在递文书，别说要什么好处了，连杯茶水都不敢喝你的，生怕下一个碰上便衣暗访的钟馗爷！”
小张坐直了身体，端起酒碗，脸上竟有几分解气的神色，“说真的，这样也好，咱们这些跑腿的，总算能少受点窝囊气。”
角落里那个穿灰布衣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这不由得咧嘴一笑。
他举起那个粗瓷碗，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几枚鬼钱，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酒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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