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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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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0) "到这，那赵吏知道自己是真的彻底完蛋了，竟直接吓晕了过去。
钟馗说完，不再看地上已经快要涣散成一团黑气的赵吏。
他的头颅转向大殿的角落。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金色火焰包裹、蜷缩成一团的恶鬼身上。
“你，罪加一等。”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无间地狱，别再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那恶鬼脚下的黑石地面突然裂开。
那不是普通的裂缝，里面没有光，只有一片纯粹的、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两条由黑气组成的锁链从裂缝里射出，瞬间缠住了恶鬼的四肢，将它往下拉。
恶鬼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那片黑暗整个吞了进去。
裂缝随之合拢，地面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馗手里的魂鞭化作黑光消失了。
他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睛，缓缓地扫过跪伏在地的所有鬼差。
他从每一个人抖动的肩膀上扫过，从每一张深埋的脸上扫过。
“都看见了？”
他问，“再有下次，就是这个下场。
听明白了就滚回去当差。”
说完，钟馗不再停留。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罚恶司的大门，那身皂角色的官袍在他身后扬起一个弧度。
他没有回头，一步就跨出了高高的门槛，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外面浓重的阴雾之中。
大殿里，只剩下瘫软如泥、魂体已经快要看不清轮廓的赵吏，和一群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鬼差服的鬼卒。
过了许久，才有两个鬼卒颤颤巍巍地从阴影里走出来，架起地上还在无意识抽搐的赵吏，朝着殿后专门执行鞭挞的刑房拖去。
4 地府震动几天后，奈何桥头的小酒馆。
这里是地府底层鬼卒们下值后最爱聚集的地方。
酒馆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糟味和阴魂特有的湿冷气息。
灯笼的光很暗，只能照亮桌子的一角。
一个神情木讷穿着灰色布衣的男人独自坐着。
他面前摆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是浑浊的酒水。
他低着头，没人注意他。
两个刚下值的鬼卒在邻桌坐下。
其中一个把腰间的佩刀解下来，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他娘的，腿都快跑断了！”
先坐下的鬼卒老刘拿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气，才抹着嘴说，“现在这差事真没法干了！
以前一天巡两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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