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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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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开嘴。
他的声音很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又掉下来一层。
他盯着地上的赵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
“贪赃枉法、勾结恶鬼、欺压同僚、藐视律条。”
他每说出一个词，声音便重一分，整个大殿的威压也随之加重一分。
“我只问你，你这身官服，穿着不亏心吗？”
钟馗没有动。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赵吏。
赵吏身上那件青色的吏服自己就动了起来。
衣服的领子、袖口、下摆，像是被无形的刀子割开，一条条地裂开。
那布料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就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盘旋着消散了。
随着官服的消失，赵吏整个魂体都发出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他原本还算凝实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幻、黯淡，像是风中残烛。
他瘫在地上，发出了比刚才恶鬼还要凄惨的嚎叫。
“我的官身！
我的道行！
啊——！”
钟馗伸出右手。
他的手掌心里，黑气和金光绕在一起，慢慢拉长，形成了一条满是倒刺的长鞭。
每一根倒刺上都闪烁着细微的电光。
他手腕一抖，长鞭在空中“啪”地甩出一个清脆的响声，空气都被抽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
“此为第一罪，剥尔官身。”
钟馗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第二罪，鞭尔魂魄。”
钟馗手臂一挥，那条鞭子像活了一样，带着尖啸声抽了下去。
鞭子的末梢准确地打在赵吏的后背上。
赵吏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开水烫了的虾米。
他的魂体表面，一道清晰的焦黑色鞭痕陷了进去，黑气从伤口里冒出来，就像漏了气的皮球。
他张大了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浑身剧烈地抽搐着，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一分。
钟馗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黑色的长鞭在他手中缓缓盘绕，蓄势待发。
赵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钟馗手腕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他看到那手腕轻轻一翻，鞭子的末梢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
他的魂体本能地缩了一下，尽管鞭子离他还有几丈远。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既想求饶，又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那根长鞭的影子投射在他虚幻的脸上，随着钟馗的动作而摇晃。
他眼中的光芒已经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哀求、悔恨和彻底绝望的浑浊。
他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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