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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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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次重逢，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再次将他本就未曾愈合的伤口割得血肉模糊。
苏晴那双疏离又带着一丝惊惧的眼睛，反复在他脑海里闪现。
而与夏小禾重逢再一次打了他一个大光，人生是多么的没有意义。
“你不该对我说这个。”
“这没有意义。”
是啊，没意义。
他的人生，从十年前开始，就像一场巨大的徒劳。
他曾经以为爬出泥潭，拥有了体面的工作和学者的外壳，就能掩盖内里的颓败与空洞。
可她一眼就看了出来，并且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再次将他抛回这冰冷的现实。
敲门声很轻，却固执地响了三下，穿透雨声。
林默懒得动。
大概是房东来催租，或者是不知哪来的推销员。
他翻了个身，用沙发靠背堵住耳朵。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重了一些，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低咒一声，摇摇晃晃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没好气地猛地拉开门。
“说了月底给！
催什么……”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门口站着苏晴。
她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面滴着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她没有穿那天会议上的干练西装，而是一件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脸上没有妆容，显得有些苍白，眼神里却有一种林默从未见过的、近乎悲凉的决绝。
她看着他，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皱巴巴的T恤，以及身后一片狼藉的屋子。
她的目光里没有惊讶，没有嫌弃，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哀伤。
“不请我进去吗，林默？”
她的声音很轻，被雨声衬得有些虚幻。
林默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了门。
苏晴收了伞，靠在门边，走了进来。
她环顾四周，目光掠过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塞满脏衣服的塑料盆、以及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游戏界面，最后落回林默身上。
“你……”林默喉咙发干，不知道该说什么。
巨大的窘迫和一种被看穿所有不堪的羞耻感席卷了他。
他手忙脚乱地想收拾一下沙发上的杂物。
“不用了。”
苏晴轻声制止了他，她自己弯腰，将几个空罐子挪开，轻轻坐在了沙发边缘，仿佛那片小小的整洁是她唯一能占据的领地。
“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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