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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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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转过身。
林司寒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曾经那双总是带着傲慢和自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卑微的祈求和无尽的悔恨。
他痴痴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你回来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一世……我们明明那么多年……你骗不了我……”夜风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他向前一步，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执念：“在选拔大厅……你明明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重新……”“林先生。”
我平静地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选择了一条，没有你的路。”
“而你，不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而残忍地刺破了他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啊。
是他先放的手。
是他先选择了别人。
是他亲手将她推开，并恶语相向。
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她为什么不肯回头？
巨大的绝望和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背脊佝偻，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变得苍老而颓败。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绝望地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过身，像一抹游魂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露台入口的阴影里。
我静静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晚星？”
温和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我回头。
沈聿白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过来。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贵沉稳，早已是能独当一面的沈家掌权人。
他目光扫过刚才林司寒离开的方向，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将牛奶递给我。
“累了？”
他轻声问，语气里是纯粹的关心和呵护。
我接过温热的杯子，指尖传来恰到好处的暖意。
我看着沈聿白在月光下越发清俊的侧脸，又看向楼下宴会厅里，正与人谈笑风生、优雅从容的沈夫人。
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仿佛瞬间被春风拂过，开出了温暖的花。
我摇摇头，勾起唇角，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哥。”
“嗯？”
“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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