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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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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遍了突然陷入死寂的战场：“欢迎学习，《基础物理学》。”
仙帝化身的光芒彻底消散，露出一张威严却写满惊惶的面容。
他试图调动哪怕一丝一毫的仙元，回应他的却只有死寂，仿佛体内曾经奔腾不息的力量之海，已然蒸发殆尽，只留下干涸龟裂的河床。
他踉跄一步，几乎从半空栽落，被几名同样惶惑、仙甲黯淡的亲卫勉力扶住。
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一切。
仙舟坠地的轰鸣已然止息，残存的仙兵仙将茫然失措，如同离水的鱼，徒劳地试图抓住正在指尖流逝的力量。
他们习惯了以绝对力量碾压下界，何曾体验过这种从根源上的“失效”？
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恐惧，悄然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青岚宗的幸存者们同样震骇无言。
他们从废墟和尸骸中抬起头，望着那些前一刻还如同神魔般不可战胜的敌人，此刻却如凡人般狼狈，甚至更加不堪——因为他们失去了赖以存在的根本。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汇聚到了镇魔渊入口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沈清骸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仿佛要震碎五脏六腑。
构筑和启动那座大阵，几乎榨干了他的一切，天灵根黯淡无光，经脉灼痛欲裂。
但他依然站着。
玄诚子真人被弟子搀扶着，艰难地来到附近。
他望着那片无形却改变了一切的力场，又看向自己那个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徒弟，眼神复杂至极，有劫后余生的恍惚，有难以置信的震惊，更有一种固守了数百年的认知体系被彻底颠覆后的茫然。
“……清骸，”师尊的声音沙哑干涩，“这……便是你的‘道’？”
沈清骸抹去唇边的血迹，目光扫过那些失去神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仙神，最终落回师尊身上，缓缓摇头。
“不，师尊。
这不是‘道’。”
他声音微弱，却清晰，“这只是……规律。”
他抬手指向天空，指向那些坠毁的仙舟，指向法则崩解后显露出的、更深邃的虚空。
“它一直就在那里。
无关道法，不论仙凡。”
仙帝化身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沈清骸，像是要将他灵魂看穿：“规律？
何等狂妄！
你窃取了何等邪法，竟能……”“并非窃取，而是发现。”
沈清骸打断他，语气是一种研究者阐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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