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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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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70) "…” 为所有的事。
为每一次举起刀。
为每一个想象中放过她又最终逼近她的瞬间。
为这碗面。
为这虚假的救赎。
她轻轻摇头，声音飘忽得像叹息： “下辈子……奶奶还给你做面吃。”
“只要你别再走错路……”轰——！
世界彻底碎裂。
病房的消毒水冲入我的鼻腔，气味刺鼻。
全身的剧痛海啸般涌来，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
我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
心跳监测仪发出单调的滴声。
没有系统。
没有任务。
没有奶奶。
只有一个护士背对着我，调整点滴速度。
我刚刚那些经历似乎只是可笑的临终幻想。
记忆疯狂倒灌，砸得我神魂俱碎。
是了。
我是陈牧。
那个杀了父母、杀了同学、杀了无数陌生人的连环杀手。
那日，无数刑警围着我。
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胸膛。
血液顺着胸膛滴落。
我荒唐的前半生彻底湮灭在了那个午后。
濒死瞬间，我抓着一丝微弱的光，为自己编造了最后一个故事。
13 最后碗故事里，我有一个奶奶。
我与她相依为命。
我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鸡丝菌菇汤面。
我不是那个从小父母离异。
在凌晨一点的空荡出租屋内，因为饥饿受冻，被邻居谩骂的孤儿。
也不再是那个从来没上过学，只能靠着在街上捡垃圾吃的疯子。
我有人照顾了。
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我有了一个对我牵肠挂肚的亲人。
她会因为我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就去和别人据理力争。
尽管她在我眼里如此瘦小。
但是从成长这一路以来，她无数次的把我护在身后。
她满头的银发是如此慈爱美丽。
最重要的是。
她有一碗能救赎我的鸡丝菌菇汤面。
也因此，我让她一次次涉险，又一次次“放过”她。
我在自己的想象里，排练了千万遍。
如果当年有人能这样对我。
如果当年，那碗面真的存在。
可梦醒了。
……护士转过身，看见我睁着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醒了？
别动！
医生马上来！”
她按住我试图挣扎的身体。
很老的护士，头发花白，眉眼慈和。
像极了……她。
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忽然松动。
中枪倒地后，血流不止。
意识模糊间，确实有个苍老的声音焦急地喊：“坚持住！
孩子！
坚持住！”
有双温暖的手按住我的伤口。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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