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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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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8) "竟是谁的。
到底是陈牧的？
还是我自己的？
难道我才是那个杀人犯吗？
那我为什么此时正躺在病床上。
是谁杀了我？
我到底是谁？
11 心碎面凉我的大脑头痛欲裂。
逐渐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听着奶奶的问话，我没有回答。
嗓子里像有数不尽的话不吐不快。
可嘴却无法张开。
空气凝成冰碴，扎在喉咙里。
奶奶的目光却软下来，像看着多年前那个浑身是伤的孩子。
她侧身：“进来吧，面要凉了。”
餐桌对面，她将鸡丝仔细拌进面里，推过来。
“吃吧。”
我拿起筷子。
手指不受控，微微发抖。
热气熏眼。
一口，两口。
味道分毫不差。
“那年水库死的孩子，”奶奶突然开口，声音平得像在聊天气，“是你做的，对不对？”
筷子停在碗沿。
“警察来的那天，你发烧说胡话。”
她低头搅着面汤，“喊了刘鹏的名字。”
我咽下面条。
喉咙干涩。
“还有后来那三个混混……我看了新闻照片，他们鞋底沾着水库边的红泥。”
她抬起眼，泪光混着水汽：“小牧，奶奶只是老了，不瞎。”
墙上的钟滴答作响。
我放下筷子。
陶瓷磕碰，清脆一声。
“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报警抓我养大的孩子？”
她笑了，比哭难看，“我总想着，再等等，再教教……”她伸手过来，枯瘦的手盖住我的。
温度烫得惊人。
“苦了你了……心里憋着那么多事，很累吧？”
我猛地抽回手。
动作太大，撞翻了面碗。
汤水横流，瓷片碎裂。
像某种预兆。
12 幻梦觉醒“系统警告：意识连接不稳定。”
机械音突然在我脑内炸响。
眼前画面闪烁，奶奶的身影虚化一瞬。
我捂住剧痛的头。
“奶奶！”
我嘶声喊，不知在叫谁。
而画面中的奶奶却像是没听见警报，只顾弯腰去拾碎片。
手指被划出口子，血珠渗进面汤里。
“可惜了……这碗面。”
她仰起脸，笑容惨白：“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警报声越来越尖利。
她的身影开始透明。
我扑过去想抓住她，手掌却穿过她的肩膀，捞到一片虚无。
我满脸泪水，踉跄着扑在桌面上。
桌子上刚刚还热气腾腾的两碗面已经随着奶奶的消失。
一起不见了。
“对不起……”我听见自己声音破碎，“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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