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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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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疯劲吓住，骂骂咧咧走了。
奶奶喘着气，转身查看陈牧的伤，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欠什么钱？”
陈牧抹掉额角的血，眼神躲闪：“赌债。”
奶奶如遭雷击，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打完，自己先哭了。
“我怎么教你的？
啊？
你怎么能去碰这个！”
陈牧舔了舔嘴角的血，沉默地接过摔瘪的保温桶，打开。
面洒了一半，汤还热着。
6 血色救赎他蹲在巷子口，一口口吃完剩下的面。
然后站起来，拉住奶奶的手。
“奶奶，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碰了。”
奶奶哭得说不出话。
他却抬起头，望向巷口刚刚离开的那几个混混的背影，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刀。
我熟悉那种眼神。
每次他动手前，都会这样看人。
一个月后，新闻播报：郊区水库发现三具男尸，死状凄惨，疑似仇杀。
奶奶正在看电视，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
她认得那几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轮廓。
那是那天在巷子里殴打陈牧的人。
她猛地关掉电视，呆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动。
第二天，陈牧放假回家。
奶奶做了鸡汤菌菇鸡丝面。
她看着他吃，突然问：“小牧，那三个人……”陈牧放下筷子，抬头看她，眼神清澈平静。
“奶奶，警察来找过我了。
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我在学校考试。”
奶奶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中找出点什么。
最终，她只是伸手，拂去他肩上看不见的灰尘。
“那就好……多吃点。”
……陈牧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离开家的前一天，奶奶给他收拾行李，絮絮叨叨。
“外面东西不干净，以后奶奶每个月给你寄面，你热热就能吃……”陈牧站在门口，忽然问：“奶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奶奶愣了下，笑了：“你是我孙子啊。”
“如果……我不是你孙子呢？”
“瞎说！
你就是我孙子！”
奶奶打断他，把叠好的衣服塞进箱子，“快去洗澡，早点睡。”
陈牧没动。
他看着她微驼的背，花白的头发，忙碌的手。
忽然从背后抱住她。
奶奶僵住。
他的声音闷在她背上，很低，带着一丝奇怪的颤抖。
“奶奶，只有你的面是干净的。”
7 冷面温情奶奶拍拍他的手臂：“傻孩子，面当然要干净，不然吃了拉肚子。”
他没再说话。
大学，陈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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