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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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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2) "拍陈牧的手背。
只有我看到，深夜病房走廊尽头，陈牧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低声交谈。
第二天，那男人的仇家提着刀冲进医院，混乱中差点撞倒奶奶的病床。
陈牧“及时”出现，挡在前面，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
行凶者被制服。
奶奶吓得脸色发白，只顾着查看陈牧的伤口。
<他垂着眼，语气愧疚：“奶奶，对不起，没吓到您吧？”
我却看见，他被扶去包扎时，回头瞥了一眼那被按倒在地的行凶者。
极快地笑了一下。
奶奶出院回家，炖了鸡汤菌菇鸡丝面庆祝。
热气氤氲中，她给陈牧盛了满满一大碗。
“这次多亏我们小牧。
奶奶这条命，算是你捡回来的。”
陈牧埋头吃面，筷子停了一瞬。
5 迷途羔羊“应该的。”
“奶奶以后还得看着你考上大学，娶媳妇呢。”
她笑着念叨。
陈牧没应声，只是吃得格外慢，格外干净。
那天夜里，他房间的灯亮到很晚。
我飘过去看。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旧相册。
里面是奶奶这些年带他去拍的照片，每年生日一张。
他手指拂过照片上奶奶的笑脸，然后拿起铅笔，在旁边空白处一下下地划。
写满了“杀”字。
又猛地停笔，将整页纸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喘着气，盯着垃圾桶，像盯着一个危险的活物。
最终，他还是弯腰，把纸团捡回来，一点点展平，夹回相册底层。
他关灯躺下。
月光照亮他睁着的眼睛，一片冰凉的空洞。
高中，陈牧住校了。
奶奶每周去看他，拎着保温桶，里面是鸡汤菌菇鸡丝面。
他每次都会吃完。
他的成绩越来越好，年级前十。
奶奶高兴，又忧心学费。
“小牧别担心，奶奶攒了钱，够你上大学。”
他笑笑：“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某个周末，奶奶照例去送面。
却扑了空。
任务：从小混混手中保护陈牧。
室友说：“陈牧好像去网吧了。”
奶奶找遍学校附近网吧，最后在一条暗巷尽头找到了他。
他正被人按在墙上，额角流血，对方手里拿着棍棒。
“小子，够横啊！
欠钱不还？”
奶奶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人，将陈牧护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
打我孙子？
我跟你们拼了！”
她挥舞着保温桶乱砸。
那几人竟被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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