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46921" ["articleid"]=> string(7) "593473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798) "工人落下的。

旁边还有几包被压扁的、过期的压缩饼干。

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物资。

水,还有一点。

食物,少得可怜。

我最大的问题是,我能靠这点东西活多久?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听着门外那些东西的嘶吼和挠门声。

我关掉手电,抱住膝盖,把自己蜷缩进最深的黑暗里。

2、墙上的正字画到了第三个。

我用最后一点口红画下最后一笔,手指都在发抖。

第十五天了。

最后一点压缩饼干渣五天前就吃完了。

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舔那些渗出来的冷凝水。

嗓子干得冒烟,肚子饿得一阵阵抽痛。

门外的挠墙声一直没停过,越来越清晰。

那些东西还没走。

它们知道里面有人。

我觉得头很晕,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我知道我发烧了。

在地下室生病,没有药,没有食物,等于等死。

缩在角落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医学院的辩论赛。

我和陆沉分在正反方。

他穿着白衬衫,嘴还是那么毒,一句接一句地反驳我,逻辑清晰,寸步不让。

台下的人都在笑,我却气得想冲上去咬他。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肯让我一下。

台下掌声响起来,好像是为他喝彩。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不,不是掌声。

是撞门声!

还有嘶吼!

我猛地惊醒,心脏狂跳。

门外的声音变得异常狂躁,撞得铁门都在震动。

它们是不是要进来了?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抱紧自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黑暗和高烧让我意识模糊。

我又好像看到了五年前,我结婚那天。

酒店走廊尽头,陆沉站在那里,阴影落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他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转身走了。

背影挺直,却莫名让人觉得孤单。

为什么总会想起他……撞门声变成了巨大的爆破声!

整个地下室都震了一下!

刺眼的光线和灰尘一起涌进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逆着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戴着防毒面具,穿着作战服。

他快步走进来,蹲在我面前,摘下了面具。

光线有点晃眼,但我看清了那双眼睛。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刻里面没有一点嘲弄,只有一种紧绷的急切。

是陆沉。

我果然要死了吗?

都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401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