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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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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看我们家晚晚，现在越来越出息了，真好。”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和温暖。
这里，是我心中唯一的柔软。
是我在冰冷的复仇之路上，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人性。
离开疗养院时，我接到了财经频道记者的电话，确认专访的细节。
挂掉电话，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恍如隔世。
那个蜷缩在出租屋里，被噩梦和仇恨反复折磨的女孩，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踩下油门，车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
前方，是璀璨的未来。
10两年后。
我爸妈提前出狱了。
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
我是在一个远房亲戚的闲聊中，听到这个消息的。
据说，他们出来后，苍老憔悴得不成样子。
房子早就被法院拍卖抵债，他们无家可归，亲戚朋友也都躲着他们。
最后只能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最便宜的房子，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我爸在工地上搬砖，我妈在餐厅后厨洗碗。
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如今，他们自己也成了那样的人。
而苏月，比他们更惨。
因为有案底，她找不到任何一份体面的工作。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在一年多的牢狱生活中，也消磨得所剩无几。
她最终活成了她自己曾经最鄙夷的样子。
她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开着最廉价的美颜滤镜，做着无人问津的低俗直播。
在镜头前扭动着僵硬的身体，用甜得发腻的声音，乞讨着几块钱，甚至几毛钱的打赏。
有时候，为了一个“火箭”，她还要听从屏幕那头油腻男人的指令，学狗叫。
这一切，都是我派人“无意”中透露给她的几个前同学知道的。
他们去看她的直播，然后在同学群里肆意地嘲笑着她。
我就是要让她在清醒中，品尝着尊严被一寸寸碾碎的滋味。
这天晚上，苏月又播了四个小时，只收到了不到五十块的打赏。
她关掉直播，烦躁地刷着手机。
突然，她的手指顿住了。
手机屏幕上，是本地财经频道的一条推送。
标题是《新锐企业家苏晚：从零到亿，九零后女性的商业传奇》。
点开视频，是我接受专访的画面。
我穿着高定的西装，坐在明亮的演播室里，自信从容，侃侃而谈。
镜头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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