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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苏听雪起身到廊下醒酒。
夜风带雪,吹动檐角铜铃。
她伸手去接雪花,掌心却忽然落下一瓣杏红——不是雪,是一朵干枯的杏花。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
谢无咎站在灯笼照不到的阴影里,声音低低的:“师姐还记得吗?
八岁那年,你偷偷带我从万剑冢溜出去,在落星渊边埋了一坛杏花酿。”
苏听雪指尖一颤。
——那年她八岁,他六岁。
她踮脚替他擦去脸上泥点,说:“等杏花再开,我们一起挖出来喝。”
后来杏花年年开,她却去了问剑宗,一去三年。
谢无咎抬手,指尖也捏着一瓣枯杏:“我把它挖出来了,酒没熟,花却干了。”
雪花落在少年睫毛上,像落了一层碎星。
他轻声补了一句——“师姐,我比杏花酒更早熟。”
远处重华殿灯火辉煌,谁也没注意到,廊下阴影里,两瓣杏花被夜风一并吹起,打着旋儿,轻轻贴在一起。
<07 杏花疏影里,旧事照新雪上半夜,万剑冢的灯火渐次熄了,只剩主峰后崖那棵老杏树还挑着几盏琉璃灯。
苏听雪踢了靴子,抱膝坐在树根下,杏红花瓣落在她发间。
谢无咎撩袍坐在她身侧,手里还是那只海棠袋,袋口露出一截枯杏花枝。
“那年我带你溜出宗门,”苏听雪先开了口,声音混着夜风,“是想去看人间的上元灯市。
结果你在半路摔进雪窝,哭着说腿断了,我就背你走了十里。”
谢无咎低笑,指尖轻碰她左肩,“这里还酸么?”
“早不酸了。”
她也笑,眼底却浮出一点遥远的惘然,“后来我被娘亲拎回去关禁闭,你就在杏树下蹲了一整晚,第二天发了高热,嘴里还念叨花灯。”
少年侧头看她,眸色深深,“我念的从来不是花灯。”
笑声便停了。
夜风忽紧,吹开一段她极少提起的往事——三年前,她奉母命去南溟秘境取一味“朝颜醉”,却在空间裂隙里失了方向,被卷至东岭。
醒来时灵脉俱封,记忆残缺,只识得自己叫“阿雪”。
恰逢天璇宗招收外门弟子,她被一位老执事捡回去,成了最末流的剑侍。
再后来,林惊鸿于试剑台上被同门暗算,她阴差阳错替他挡下毒刃,又稀里糊涂被诊出“天生炉鼎体”——可温养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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