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33704" ["articleid"]=> string(7) "593206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09) "说过,可能会有眩光、眼干、甚至偶尔的幻视。

对,一定是幻视。

他最近压力太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暮试图忘记那次诡异的“幻觉”,但那种被强行植入另一视角的入侵感,太过真实,挥之不去。

更让他不安的是,它开始重复发生。

频率不高,但毫无规律。

有时是在他等地铁时,眼前突然变成超市货架,一只陌生的手正在挑选番茄;有时是在深夜看书时,画面切换成车水马龙的街道夜景,仿佛正坐在飞驰的汽车副驾上;甚至有一次在开会时,他猛地看到一张老旧木桌对面,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正在低声啜泣,泪水滴落在桌面上。

每一次都只有几秒,每一次都清晰得令人发指,伴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感官碎片——隐约的声音、模糊的气味、甚至一闪而过的情绪。

然后又被猛地拉回现实,留下剧烈的头晕和心悸。

他开始害怕眨眼,害怕每一次视线转移的瞬间。

复诊时,他犹豫再三,还是尽量用科学的、谨慎的词汇向医生描述了情况:“医生,我偶尔会出现非常短暂的、清晰的……视觉重叠?

好像看到一些别的东西,但很快就消失,伴随严重的头晕。”

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仔细检查了他的眼底和角膜愈合情况,语气轻松:“陈先生,恢复得很好啊,角膜瓣贴合完美,视力1.2。

你说的这种情况,理论上和手术没有直接关联。

可能是大脑视觉中枢还在适应,也可能是疲劳导致的幻视。

注意休息,减少电子屏幕使用时间,观察一下。

如果频率增加或者持续时间变长,再考虑去看看神经内科或者心理科。”

“心理科?”

陈暮的心微微一沉。

“别紧张,只是排除法。

压力太大也会引起类似的症状。”

医生笑了笑,“很多人术后都会有各种奇怪的担心,放轻松点。”

陈暮捏着病历本,走出了医院。

阳光明媚,他却觉得有些发冷。

医生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抗拒:那感觉,绝不仅仅是“疲劳”或“幻视”那么简单。

那是一种被连接、被窥探、甚至被抛入的体验。

他尝试记录。

在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上,他写下每次“事件”的时间、持续时间、以及能记起的细节。

4月12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3586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