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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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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195) "数，光罩上瞬间爬满裂纹。
庆帝胸口的神庙碎片开始过载，蓝光像濒死野兽般闪烁。
柳青鸾突然从虚空中跌出来。
她怀里抱着被血浸透的婚书，右腿不自然扭曲着。
"现在退婚......"她咳着血把婚书拍在我胸口，"还来得及吗？
"婚书上的血自动流动起来。
我认出那是范建的字迹——老狐狸用自己的血在婚书背面写满了偏微分方程。
"晚了。
"我撕开婚书。
纸屑在空中组成非欧几何模型，正好填补光罩最后的缺口。
庆帝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像尊破碎的瓷器般凝固在空中，皮肤下的蓝光急速坍缩。
整个光罩剧烈闪烁，然后——静默。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
就像有人按了删除键，光罩和庆帝一起消失了。
只剩块焦黑的晶体当啷落地，表面刻着ΣΔ符号。
警告：检测到四维生物观测痕迹系统的提示框突然扭曲。
我眼前的空气出现波纹，就像隔着烧灼的玻璃看世界。
柳青鸾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婚戒正在发烫，金属表面浮现出莫比乌斯环纹路。
"范晟......"她声音带着奇怪的共振，"天上有东西在看你。
"我抬头时，云层正好裂开一道缝。
那后面没有星星，只有一只由方程组成的眼睛。
它眨动的频率，与我锁骨下的克莱因瓶投影完全同步。
影子从废墟里爬出来。
他剩下的半张脸正在融化，露出下面的机械结构："原来我们......都是变量？
"海棠朵朵的密匣突然自动打开。
北齐女帝的 hologram 飘出来，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但我只听到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实验场编号TC-74296即将重置柳青鸾的红缨枪插进地面。
她拽着我领口吻上来时，我尝到了血和黎曼猜想的味道。
"管他几维。
"她咬破我嘴唇，"先洞房。
"天空中的眼睛眨了最后一次。
然后像关掉的显示屏一样，熄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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