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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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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0) "."老刀翻身落地，傩面嘴角的裂痕跟着扭曲，"地眼早开了。
"祭坛突然震动。
哑爷猛地抬头，被缝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声响。
他疯狂摇头，浑浊的眼球拼命往右下角斜视。
我假装踉跄着靠近，余光扫到他示意的位置——祭坛右下角有块松动的青砖。
"别急。
"老刀突然闪到我面前，腐臭味扑面而来，"先看场好戏。
"他打了个响指。
道观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个巨大的青铜罗盘造型。
二十八根铜柱从地底升起，每根柱顶都燃着幽蓝火焰。
我的左眼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动。
剧痛中，二十年前的记忆如决堤洪水——父亲跪在同样的祭坛上，七根棺材钉贯穿四肢。
老刀举着傩面往他脸上扣，却被父亲反手将半块罗盘插进眼窝。
"沉儿......跑......"记忆里的父亲突然看向虚空，仿佛穿透时光与我对视，"毁掉......地眼......"幻象破碎。
老刀已经退到祭坛边缘，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青铜匕首。
刀刃抵在哑爷喉结上，慢慢划出血线。
"第七个位置。
"他舔着刀尖的血，"你选老哑巴，还是选自己？
"我摸向祭坛右下角，指尖碰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是半截断裂的罗盘指针，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父亲的血。
"我选第三个选项。
"突然扬手将指针掷向最近的铜柱。
金属碰撞的脆响中，二十八道火焰同时暴涨。
老刀惨叫一声，傩面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趁他分神，我扑向祭坛扯断两根铁链。
哑爷挣脱的右手猛地拍向自己天灵盖——藏在假发里的剪纸小人簌簌落下，遇风即长成七个持刀纸人，尖叫着扑向老刀。
"走......"哑爷从喉咙里挤出气音，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划出"椁"字，"你爹......在......"老刀暴怒的吼声震落梁上灰尘。
他撕开傩面，露出腐烂的半张脸。
嵌在眼窝里的罗盘碎片疯狂旋转，带动整个地宫开始倾斜。
我背起哑爷冲向偏殿。
身后传来铜柱倒塌的巨响，老刀的诅咒混在轰鸣里："陆家小子，你爹还在下面......"<偏殿供桌下果然有条密道。
台阶延伸到一半就断了，底下是口歪斜的青铜椁。
椁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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