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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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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8) "的青铜罗盘。
盘面血迹已经干涸，那道新刻痕在台灯下泛着青光。
手机突然震动。
哑爷发来段视频，染血的黄表纸在他枯瘦指间翻飞。
纸人成型瞬间，我后槽牙猛地发酸——纸人胸口赫然是北派盗门的"三山压鬼"标记。
"操。
"我扯开衬衫领口。
二十年没现世的盗门暗号，偏偏出现在命案现场。
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见周法医的银边眼镜时，我反手把罗盘塞进冰箱。
刚拧开门锁，他怀里就传来齿轮疯转的嗡鸣。
"陆顾问不请我进去？
"他举着个民国罗盘，指针正对着冰箱狂抖，"省厅刚给刑侦局配了台新冰箱？
"我侧身让他进屋。
他西装革履得像来参加葬礼，可皮鞋底沾着邙山特有的红土。
"结案报告写好了。
"他递来文件夹，"野兽袭击。
"我翻开看见法医签名栏的墨迹还没干透。
现场照片里，尸体胸腔的特写被替换成模糊的阴影。
"心脏呢？
""豺狗叼走了吧。
"他推眼镜时，腕表表盘闪过八卦纹样，"倒是有个民间传说，傩戏班子用仇人心头血养面具......"冰箱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周法医的罗盘指针瞬间绷直，我左眼突然看见他后颈浮现出细密的针孔——和死者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你认识老刀。
"我攥紧文件夹。
他笑了，从内袋抽出张泛黄照片。
二十年前的考古队合影里，年轻版的老刀站在最边上，手指正摸着左耳垂。
"家父的遗物里发现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陆顾问知道为什么傩面要画血泪吗？
"玄关灯突然频闪。
等光线恢复正常时，照片上老刀的脸变成了周法医。
我摸向后腰的匕首，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民国罗盘贴在了我胸口。
"别紧张。
"他手指划过罗盘边缘的铭文，"我只是好奇，陆家的观山指迷到底怎么用？
"冰箱门突然弹开。
青铜罗盘滚到我们中间，两个罗盘的指针同时指向天花板。
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某种金属器械拖过地板的声音。
周法医突然僵住。
他脖颈后的针孔开始渗血，西装前襟慢慢浮现出傩面图案的轮廓。
"快走！
"他一把推开我，民国罗盘"啪"地裂成两半，"他找到新容器了......"整栋楼突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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