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降临，四合院各家陆续亮起昏黄的灯光。贾家，贾张氏正拿着热毛巾给她擦额头，难得放软了语气："忍忍就过去了，妈是为你好..."
后院许大茂此时终于恢复过来。很快就传来许大茂摔东西的声响，夹杂着"小贱人""绝户"之类的咒骂。
"死绝户..."她对着夜空无声地重复这三个字，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年前最后两天。四合院里挂起了红灯笼，各家窗户上新贴的窗花在阳光下泛着喜庆的光。何雨水坐在自家书桌前，面前摊开着闫解旷的数学作业本，红笔勾画的痕迹密密麻麻。
"雨水姐，这道题我还是不太明白。"闫解旷挠着头，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
何雨水接过铅笔，在灯光下微微眯起眼睛："你看，这个题要先这样...然后再这样……"她的声音平静而耐心，与半年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判若两人。
自从与傻柱断亲后，何雨水把全部精力都投在了自己的学习上，偶尔也会辅导闫家兄弟。
起初只是偶然帮闫解放解了道物理题，后来渐渐成了固定安排，每周日下午辅导两人。
三大爷闫埠贵虽然爱占便宜，但是还是非常感谢何雨水帮忙教两个儿子学习。
正当何雨水讲解到关键步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何雨水！开门！"熟悉的大嗓门惊得何雨水的钢笔在作业本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闫解旷吓得一哆嗦："是柱子哥..."
何雨水缓缓放下钢笔，一脸寒霜的走到门口。
敲门声越来越急，何雨水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傻柱站在雪地里，棉袄上沾着食堂的油渍，手里拎着条冻得硬邦邦的鲤鱼。兄妹俩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有事？"何雨水的声音比屋檐下的冰棱还冷。
傻柱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把鱼往她怀里一塞："要过年了..."
鱼鳞上的冰碴子透过棉袄传来寒意，何雨水没接，鲤鱼"啪"地掉在雪地上，溅起细碎的雪沫。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着傻柱躲闪的眼睛，"我们早就断亲了。"
傻柱搓着手，哈出的白气模糊了表情："雨水，哥思来想去...大过年的，你一个人...所以……"
"所以你想喊我还有秦淮茹一起过年，对不对？"何雨水突然打断他，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傻柱被猜中了心思，支支吾吾地点了头："秦姐家...地方小...我寻摸着..."
"是不是还想着用我的屋子招待你的秦姐？"何雨水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何雨柱，你听好了——我的家，永远不欢迎贾家人踏进一步！"
闫解旷从门缝里探出头，被这场面吓得缩了回去。傻柱脸色铁青，弯腰捡起鲤鱼就准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更是放出了狠话。
"行！何雨水你有种！"傻柱转身时撞翻了晾衣绳，冻硬的床单像堵墙砸在他背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雪又下了起来，何雨水站在门口，看着傻柱朝着贾家的方向走去，而不是自己家。
"雨水姐..."闫解旷怯生生地递来热毛巾，"你手在流血。"
何雨水这才发现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月牙形的伤口。她接过毛巾时，对面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柱子，鱼买到了吗？孩子们等着呢..."
傍晚时分，闫解放顶着雪花来敲门，手里捧着两副卷好的春联："我爸新写的，让你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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