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27371" ["articleid"]=> string(7) "593126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80) "狂地挣扎、嘶吼,用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们,直到精疲力尽,直到他们无奈地退开。

我妈的哭声成了我黑暗里最常听见的背景音,嗡嗡嗡的,像夏天的蚊子,赶不走,也拍不死,只会让我更加烦躁。

我吼她,让她滚,别来烦我。

我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和父亲低声的安慰,然后是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该死的、永无止境的耳鸣。

我宁愿彻底烂死在这片黑暗里。

直到……她的出现。

最初,真的只是一个声音。

那天,我又一次在狂躁和绝望的循环里耗尽力气,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欲望都没有。

耳鸣声格外尖锐,几乎要刺穿我的颅骨。

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了。

脚步声很轻,和护士那种刻意放轻但又带着职业性匆忙的步子不一样,也和爸妈那种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步子不同。

她的脚步很稳,很柔和,像是……像是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节奏。

我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准备迎接又一轮烦人的“关怀”或“治疗”。

然而,预想中的询问并没有到来。

那个声音响起了,不高,甚至有点轻,却像一枚精准的针,奇异地刺破了我耳鸣筑起的高墙。

“今天天气很好,有风。

楼下的银杏叶好像一夜之间就全黄了,阳光一照,金灿灿的。

我帮你把窗户开一点,好吗?”

她的声音很干净,没有多余的情绪,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就是一种……平静的陈述。

好像她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不是在对着一个瞎了眼的、暴躁的废物说话。

我愣住了。

这他妈是谁?

新来的护士?

这么不懂规矩?

出于一种被冒犯的愤怒,我几乎是立刻恶毒地怼了回去:“滚!

我不需要!

黄不黄关我屁事!

我看得见吗?

开着窗让我跳下去吗?

啊?!”

我等着她像其他人一样,要么尴尬地沉默,要么仓皇地道歉然后离开。

但是没有。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只有微风从她推开的窗户缝隙里溜进来的声音,带来一丝外面世界清冽的空气,还有隐约的……好像是树叶的沙沙声?

然后,我听到她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

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34756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