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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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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取回遗留画具为由敲开了周明叙的画室门。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衬衫领口还沾着新鲜的颜料，身后的画架上蒙着白布。
空气中飘着熟悉的松节油气味，混杂着一丝陌生的香水味——是昨天咖啡馆女孩身上的柑橘调。
“我来拿我的东西。”
她径直走向储物柜，余光扫过工作台。
那本黑色笔记本就摊开在调色盘旁边，最新一页写着“徐雅人设：美术馆策展助理，童年芭蕾舞经历，恐高症，偏爱紫色”。
页角贴着照片，是昨天那个女孩的侧脸偷拍。
周明叙快步合上笔记本，但已经晚了。
“这么快就找到替代品了？”
林晚抽出自己的素描本，声音平静得可怕，“连观察期都省了？”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
她突然掀开画架上的白布，“像这样？”
画布上的徐雅穿着芭蕾舞裙，姿态却僵硬如人偶，脸部只完成了右眼——那颗泪痣被刻意加深，在苍白底色上像一滴黑色的血。
周明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别碰它！”
他的指甲陷进她的皮肤，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病态的狂热。
那一瞬间林晚突然明白了：他从来不是在恋爱，而是在收集。
每个女孩都是他的“完美缪斯”标本，必须按照他的构图生长，稍有偏差就会被“修正”或“替换”。
三天后，林晚在美术馆偶遇徐雅。
女孩正在布展，看见她时明显怔了一下。
她们有着相似的身高体型，甚至都习惯用左手撩头发。
“你是林设计师吧？”
徐雅主动走过来，脖子上戴着林晚曾经同款的月亮项链，“周老师说你会来看展。”
“周老师？”
“明叙呀。”
女孩脸颊泛红，“他说你是他最重要的灵感缪斯，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林晚盯着女孩的耳环——那是她去年生日时周明叙送的定制款，现在戴在另一个人耳朵上。
所有细节都在尖叫：这不是巧合，是精确复刻。
“他是不是告诉过你，你喝咖啡喜欢加三块冰？”
林晚突然问。
徐雅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还说你十八岁时在舞蹈教室的镜子后面刻过字？”
“这太神奇了...”女孩捂住嘴，“他说这是灵魂共鸣...”林晚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终于看清了周明叙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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