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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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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当然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是吗？”
她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商业设计吗？”
“因为你需要收入，我理解。”
他语气宽容，“但你现在不需要那么拼命了，我可以支持你做更纯粹的艺术……”“不。”
她打断他，“我喜欢商业设计，因为它有逻辑，有目的，能解决问题——而不是仅仅‘看起来美’。”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像是剧本突然被篡改的演员，闪过一丝错愕。
“你变了。”
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真实的痛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林晚脑海里的某扇门。
——他爱的不是她。
他爱的是他想象中的“林晚”，那个符合他所有浪漫幻想的“缪斯”，而不是真实的、会加班到凌晨、会喜欢尖锐设计、会拒绝他安排的“她”。
周明叙的个人画展如期举行。
林晚站在画廊中央，看着那组名为《缪斯的蜕变》的系列作品。
画中的少女从最初的柔美温婉，逐渐变得棱角分明，最后一幅甚至出现了裂痕——像是某种强行压制后的反抗痕迹。
记者围在周明叙身边，问他创作灵感。
“爱情是一种雕琢。”
他微笑着说，目光扫过林晚，又迅速移开，“两个人互相塑造，成为更完美的存在。”
林晚盯着画布上的裂痕，突然发现——那些裂痕的走向，和她真实性格里的棱角一模一样。
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完美”。
但他从未想过接受它们。
他只是想“修正”她。
林晚开始梦见画室。
有时是她被钉在画布上当标本，有时是周明叙用沾满颜料的手掏空她的内脏填进玫瑰。
每次惊醒，她都会下意识摸右眼下的痣——那里被他抚摸得太多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般的温度记忆。
最可怕的是，她在最新设计稿里无意识复刻了他笔记本扉页的藤蔓花纹。
画展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周明叙喝了不少酒。
他搂着林晚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待会儿别急着走，我有惊喜给你。”
他的呼吸温热，带着红酒的气息，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亲密，此刻却让她脊背发凉。
半小时后，他带她回到画廊。
灯光突然亮起——满地玫瑰，烛光，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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