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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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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晰:“走去哪儿?
北莽的马快,能快过家都不要的人么?”
“可王爷他……”老卒急切地还想说什么,话语里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期盼,期盼那个名字能带来一丝转机。
“他有他的凉州,他的北凉,他的三十万铁骑,他的江湖天下。”
她打断他,语气里听不出怨怼,只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到了极点的倦,“这里,难道就不是北凉了?”
也是他徐凤年麾下的土,也是他徐凤年该护的民。
老卒的话哽在喉咙里,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消散在风里。
城头上还能站着的,除了少数几个像他这样伤重难行、决心与城偕亡的老兵,便是少数眼神浑浊、握着简陋农具或破旧刀枪的青壮,脸上刻着同样的麻木与决绝。
沉默像一块巨大的顽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比城外不断逼近的北莽大军更令人窒息。
她抬手,指尖微凉,轻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发间,一枚样式简单质朴的白玉簪子冰了她一下。
材质并非顶级,边缘已被岁月和触摸打磨得十分温润。
多少年了?
具体时光已然模糊。
只依稀记得那个夜晚,或许是在清凉山王府某个喧闹又寂寥的角落,那人带着一身酒气,笑得没心没肺,将这簪子有些笨拙地插进她发间,吐字含糊地说:“凑合戴着,挺衬你……下次,下次爷给你弄支更好的,南海珍珠的,或者……呃……鸽血红的……”下次。
北凉王徐凤年的下次,总是遥遥无期,如同镜花水月。
他的心里装着太多东西,家国山河,江湖恩怨,父辈遗志,三十万北凉铁骑的生死荣辱,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雪中悍刀行……一个小小的,连名字都未必在他心中留下清晰刻痕的女子,又能占去多少分量?
或许如尘埃,风一吹,便散了。
她望着那越来越近、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色潮水,极轻地笑了一下,唇角弯起的弧度带着难以言喻的苍凉。
2 黑云压城北莽军阵完成了最后的调度。
沉重的牛角号声变得更加凄厉呜咽,如同无数地狱恶鬼的集体嘶吼,穿透云霄,震得人心魄欲裂。
巨大的攻城锤被数十名赤膊的北莽壮士推动,木质轮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高达数丈的云车如同移动的堡垒,缓缓逼近,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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