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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
“刁蛮丫头!”
“下流胚子!”
“泼妇骂街!”
正吵得不可开交,长庚余光忽然瞥见远处谢珩离去的身影。他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松开青竹:“糟了!主子怎么走了!”
青竹猝不及防被松开,差点跌坐在地。待她站稳脚跟,长庚已经一溜烟追着谢珩跑远了,只留下一句飘在风里的:“改日再跟你理论!”
青竹气得直跺脚,理了理散乱的衣衫,立刻提起裙摆小跑着去寻自家小姐。
远远地,她瞧见林宛独自站在廊下,纤细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
待走近了,青竹心头猛地一紧。自家小姐那双总是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着微微的红,像是蒙了一层薄雾。
“小姐!”青竹心疼得声音都变了调,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奴婢这就去找那劳什子谢世子算账!”
“青竹!”林宛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只是眼中进了些风沙罢了,无碍的。”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指尖轻轻拭过眼角。
青竹鼻尖一酸,心里跟针扎似的疼。自家小姐总是这样,受了委屈也不说,反倒要来安慰她这个丫鬟。
记得去年冬天小姐染了风寒,烧得满脸通红还强撑着说没事,如今又是这般……
“小姐……”青竹声音哽咽,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惹小姐更伤心,最终只是紧紧攥住了林宛微凉的指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目光飘向远处喧闹的后殿方向:“小姐,我们还去后殿吗?”
林宛沉默半晌,终是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有些累了。”
此时的宴席早已人去楼空,连伺候的宫女们都跑去后殿看热闹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几个小太监在收拾残羹冷炙。
主仆二人踏着夜色悄然离宫,青竹小心翼翼地搀着林宛,生怕雨湿地滑将人给摔着了。
而那边,谢珩脚步如风,正朝着殿外疾行而去。他面色冷峻,薄唇紧抿,眸中似凝着寒霜,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连长庚这样身手敏捷的贴身随从都要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待他气喘吁吁地追至近前,已是额头沁汗,“主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谢珩仍是不答话,只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郁结的怒气尽数发泄在青石板上。
长庚这下急了,眼珠子一转,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故意提高声音道:“那礼也不送了?”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谢珩脚步倏地一顿,靴底在青石板上碾出半道浅痕,连带着背影都微微僵住。
方才那姑娘泛红的眼眶蓦地浮现在眼前,她咬着唇强忍泪意的模样,像一根细针,冷不防刺进他心口。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暗骂自己混账。
明明知道后殿那场风波是冲着他来的,林宛不过是被无辜牵连,自己却将火气全撒在她身上,她个小姑娘又知晓个什么,同人置什么气呢?
夜风掠过回廊,吹得他袖中指尖微凉。
他忽然想起她微微发抖的肩,当时他冷着脸没理会,如今想来,简直像个仗势欺人的恶霸。
“啧。”他烦躁地扯了下领口,突然转身就往回走。
长庚正暗自琢磨主子的心思,差点一头撞上他后背,连忙踉跄着跟上。
抬眼一瞧,谢珩眉间郁色未散,脚步却比方才急切许多,方向竟是直奔宴席而去。
长庚眼珠一转,登时了然,险些笑出声来。自家这位爷,暗中查案之时杀伐果决,情场上却别扭得紧,明明心疼人家姑娘,偏要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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