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22195" ["articleid"]=> string(7) "59302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728) "

夏若榆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她精心保养的指甲竟被她折断了一根,在掌心留下一个月牙形的血痕。

裙摆上故意泼洒的茶渍此刻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聪明。她苦心经营的局,竟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夏若榆还未从此番事中回神,一道凌厉的掌风骤然袭来,左脸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她被打得头脑发晕,精心梳就的云鬓顿时散乱,金钗“叮当”一声跌落在地。

“贱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卢夫人双目赤红地冲进殿内,她方才听闻动静赶来,一眼就看见谢朔那混账东西正压在自己儿子身上。

她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狰狞扭曲,直指夏若榆鼻尖:“竟敢算计到我卢家头上!”

夏若榆捂着脸正要辩解,卢夫人已经扑了上来,猛地抓向她的面门。

“啊!”

夏若榆只觉脸上一阵剧痛,三道血痕从额角直划到下巴。她本能地抬手去挡,却被卢夫人揪住发髻猛地一扯。珠翠迸溅间,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我儿可是晋王殿下的亲侄!”卢夫人骑在夏若榆身上,发狠地撕扯她的衣领,“你们母子竟敢如此折辱!”

夏若榆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还手。她死死咬住下唇,任凭卢夫人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又抓又挠。

鲜血混着脂粉糊了满脸,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狼藉不堪。

“夫人息怒…这都是误会……”她强忍剧痛试图辩解,声音却淹没在卢夫人的怒骂中。

卢夫人一把揪住她的领口,染血的指甲几乎戳进她眼球:“误会?我儿衣衫不整躺在这儿,你管这叫误会?”

夏若榆瑟缩着不敢动弹。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连擦拭都不敢。

晋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虽是个瘸腿的,可连圣上都对其尊敬有加,她哪里敢造次,此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日之事,”卢夫人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如同淬了毒,“我要你们母子求生不得!”

……

洛婵猫着腰躲在朱漆廊柱后头,将殿内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她本是循着动静想来瞧瞧这幕后主使,没成想竟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此刻正兴致勃勃地扒着廊柱,嘴里不时蹦出几句惊世骇俗的点评:

“啧啧,这可比话本子里写的精彩多了!”

“这抓人的架势,活像我家后厨杀鱼的张婶……”

“哎呀呀,卢夫人这指甲该修修了,都刮出血道子了……”

她看得太过入神,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裴清悬提着木医箱疾步而来,长袍的下摆沾了些许泥渍,方才他被萧珩那厮直接从宴席上拽出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

“裴院使,您可是医者仁心。”萧珩那混账话犹在耳,裴清悬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什么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尽会给人戴高帽,分明是叫他来给这场荒唐事收拾烂摊子!而那人自己又不知跑何处去了。

正烦闷间,忽见前方有个姑娘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廊柱边,嘴里还喋喋不休:“我还是头回见这么热闹的活春宫,就是模样丑了些……”

她遗憾地摇摇头,“比起我偷藏的画本子上画的,可差远喽。”

裴清悬眉心狠狠一跳,哪家的贵女这般口无遮拦?

他正要绕道而行,却见那姑娘身边的丫鬟突然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小丫鬟吓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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