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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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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2) ",只是把茶杯往我这边挪了半寸,让热气刚好拂过纸页。
夜里十点,店门锁了,灯也熄了。
我们坐在后院,铁壶嘴冒着白气,茶香淡淡。
她忽然说:“周临不会罢休的。”
我抬眼。
“他要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她望着院角那棵老槐树,“他要的是一个故事——他错过的人,最终都该等他回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把茶杯放在石桌上,杯底与石头相碰,发出轻微的一响。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披肩往我这边拉了拉。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夜露的凉意。
院角的铁壶盖轻轻跳动了一下,水快开了。
5天刚亮,巷子里的石板还泛着昨夜残留的湿气。
我推开“昭和书屋”的门,铁铃轻响,风把檐下晾着的一串干茉莉吹得晃了晃。
沈昭已经在了。
她站在门口,手里撑着那把油纸伞。
伞面是深褐色的,边缘有些发白,是我前年从老木箱里翻出来修好的。
那时候梅雨季连着下了一个月,书店后墙渗水,我顺手把伞骨换了,伞柄缠了新麻绳。
后来它一直挂在门后,没再用过。
今天它打开了。
她穿着藏青色的长裙,袖口绣着藤纹,发尾卷着,垂在肩上。
阳光从巷口斜照进来,落在伞沿,又滑到她的鞋尖。
她没说话,只是把伞往我这边偏了偏。
“今天没下雨。”
我说。
“可伞,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抬眼看着我,声音像平常一样轻。
我伸手想去接伞柄,她没松手。
我们就这么并肩站着,伞影斜斜地铺在青石上,像一道旧路终于被重新走通。
她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上。
巷子不长,走到头就是老茶馆。
老板早把后院收拾出来了,八仙桌摆在天井中央,两把竹椅面对面放着。
桌上摆着两杯清茶,茶叶舒展,浮在水面。
老板娘见我们进来,笑着把一块红布铺在桌角,又退了出去。
没有司仪,也没请人观礼。
只有他们夫妻在灶房里忙活,锅盖碰着锅沿,发出轻轻的响。
我从口袋里掏出戒指。
银圈很素,内侧刻了两个字:昭砚。
是我自己设计的,打了样,等了半个月。
原本以为会用在另一个场合,另一双手上。
我手有点抖。
沈昭先开了口:“不说誓言,怕将来负了。”
我抬头看她。
她目光很稳,像是早把一切想透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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