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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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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0) "三靴筒里掏出来的那片一模一样。
李老三是马帮的"伙夫"，今早穿鞋时总说"鞋里硌得慌"，原来是沾了这东西。
李老三右耳缺了半块，是去年夜里在破庙守夜时被啥东西咬的，至今还留着牙印，像被藤条勒的。
他前两年丢了个娃，也是三岁，夜里哭着要吃奶，他婆娘刚转身去热奶，回头娃就没了，窗台上留着个小脚印，跟这草鞋上的印子差不多。
"大山哥你扒啥呢？
"李老三抱着捆柴走过来，柴捆上沾着些红布条，"这槐树邪性得很！
去年有个山民在这儿歇脚，夜里听见树缝里有娃哭，第二天就疯了，总往裂谷边跑，说老背背在底下喊我呢。
"那山民后来被家人捆在屋里，可半夜还是挣开绳子跑了，最后在裂谷边找到半截草鞋，人没了踪影。
李老三说着往槐树后缩了缩，声音发颤，"我昨儿个夜里还梦见我那娃了，说背篓里冷得很..."<陈大山没搭话，指尖抠着槐树皮上的"金珠"二字。
那字刻得浅，笔画里还沾着点湿泥，泥里混着根细发，黑黢黢的像女娃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今早路过李家坳时，看见金珠娘蹲在崖边哭，拍着大腿喊："我的珠珠啊！
穿红布衫的珠珠啊！
"金珠穿的红布衫，鞋尖绣着半朵梅花——跟小花那件红袄上的梅花一个样。
李家坳跟陈大山的寨只隔一条沟，金珠娘前几天还来借过米，说金珠总喊"饿"，没想到才过两天就丢了。
金珠娘哭的时候，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娃娃胳膊上缠着根藤条，藤条上还沾着红泥，陈大山瞅着那泥，跟裂谷边的红泥一个色。
"烧火了！
"王老四举着火折子往柴堆上凑，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槐树叶忽明忽暗。
火刚烧旺，就听见庙外有"沙沙"声——不是风吹藤条的脆响，是软乎乎的、像有人背着东西在地上拖。
李老三扒着门框往外瞅，突然笑了："准是哪个山民背柴呢，慌啥？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门框上的蛛网突然破了，像被啥东西扫了一下，蛛丝飘下来，缠在他鼻尖上，凉得像冰。
话音刚落，庙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缝里飘进股烂桃混着奶腥的味，陈大山闻着心里发慌——这味跟小花丢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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