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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第一章 午夜吧台的不速之客“叮铃——”黄铜风铃在午夜十一点的风里晃了晃，带着老城区特有的潮湿气息，钻进“雾里”酒吧半开的木门。
林未正用白布擦拭水晶杯，杯壁映出她纤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只在尾指涂了点碎钻般的银箔甲油，像把星星揉进了指尖。
酒吧不大，六张高脚凳配两组双人沙发，墙上贴满泛黄的黑胶唱片海报，角落的唱片机转着，流淌出小野丽莎的《Fly Me to the Moon》。
来的多是熟客：加班到深夜的白领、赶稿的作者，鲜少会有生面孔在这个点推门。
林未抬眼，看见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
他肩线宽得撑满衣服，拉链拉到顶，鸭舌帽压得低，只露一截利落的下颌。
手里攥着黑色手包，指节泛白，进门时脚步顿了顿，像在适应暖黄灯光。
“欢迎光临。”
林未放下杯子，指尖轻敲吧台，“喝点什么？”
男人没立刻答，目光扫过监控和座位，最后落在她身上，走到吧台前坐下。
高脚凳被压得微晃，他摘了帽子，露出凌乱黑发，额前碎发沾着薄汗——大概刚跑过。
这张脸英挺得扎眼，眉骨高挺，眼窝微深，墨色眼底藏着红血丝，左耳后一道两厘米浅疤，添了几分硬朗。
“度数低的。”
他声音哑，像磨过砂纸，落在耳膜上竟不讨厌。
林未弯腰拿青柠和薄荷：“试试‘雾里’？
特调，白朗姆基酒，加青柠汁、苏打水和蜂蜜，8度左右，清爽挂。”
男人点头，视线锁在她手上。
青柠在掌心转一圈，刀光闪过就分成两半，汁水精准落进调酒杯，没溅出一滴。
薄荷捏出清香，蹭过杯口时，凉意瞬间漫开。
淡绿色的酒很快放在他面前，杯口插着青柠片和薄荷叶，冰块碰撞出脆响。
男人端起先闻，薄荷混着酒香，紧绷的肩线松了点。
他靠在椅背上掏手机，屏幕亮时，林未瞥见锁屏是只橘猫，蜷在沙发打哈欠——和他冷硬气质完全不符。
“刚下班？”
林未擦着杯子，余光扫过他手腕的表：旧机械表，表盘磨损，黑皮表带却干净，该是用了很多年。
男人“嗯”了声，把手机揣回去：“加班。”
“看你跑了不少路。”
林未指了指他沾灰的运动鞋，“要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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