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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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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2) "来。”
我站在窗后,攥紧了那条湿漉漉的毛巾,心跳忽然乱了半拍。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鬼屋。
是有人,明明那么强,却活得比鬼还累。
2第四天。
我提前半小时到岗,特意把“吊死女鬼”的机关调到了最低档——扑下来的速度慢了三秒,音效也从尖啸变成了低泣。
同事小美戳我胳膊:“你疯啦?
王姐查到又要扣钱!”
我没说话,只是把那条晒干的毛巾悄悄塞进了工作包。
昨晚我梦见他蹲在角落哭,而我站在鬼影重重的走廊里,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八点整,鬼屋开门。
游客三三两两进来,尖叫、狂奔、拍照打卡。
我机械地完成每一次“出场”——飘出来,伸出手,低语“还我命来”……可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入口。
九点十七分,那辆黑色迈巴赫,准时停在门口。
他来了,沈砚——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
白天看财经新闻时,我看到过他。
“沈氏集团最年轻董事”“冷面太子”“千亿继承人”……可此刻,他站在这里,像一只被雨淋透的猫,肩线微微塌着,领带歪了,手死死攥着公文包。
他进来了,我藏在幕布后,心跳加快。
这一次,我连机关都没触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血池”“棺材阵”,走向我的“吊颈屋”。
他停在门前,深呼吸,推门。
我本该飘出来吓他,可我没动。
他走进来,抬头,看见我悬在半空,然后——他哭了。
不是尖叫后的抽噎,是无声的、大颗大颗往下掉的眼泪。
他靠着墙滑坐在地,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颤抖。
我愣住了。
鬼屋的规则是:不能和游客有肢体接触,不能说话,不能摘面具。
可那一刻,我只想冲下去,抱住他。
“别怕……”我鬼使神差地,摘下一边面具,轻声说。
可他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他没逃,也没喊。
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谢谢。”
我红了眼,重新戴上面具,默默按下“结束通道”的按钮。
灯光亮起,他被引导员带出鬼屋。
闭园后,我收拾道具,在座椅夹缝里发现一张纸条。
是他的笔迹,工整却微微颤抖:“我不是胆小。
我只是……太久没哭过了。
谢谢你,没让我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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