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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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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你才是被留下的那个。
"铁链哗啦作响。
我踹翻医疗架，玻璃瓶碎了一地。
福尔马林味道里，飘着张器官捐献同意书。
签名栏，是陆沉渊的字迹。
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
血腥味先涌进来，然后是陆沉渊的皮鞋声。
他扔来串佛珠，十八颗珠子浸着血。
"数数。
"他扯开领带，"是不是少了一颗？
"我捡起佛珠对着光。
每颗里面都嵌着微型标签，最后那颗写着我的名字。
"冷藏库温度调好了。
"他蹲下来擦我脸上的血，"你的肾，明天凌晨三点摘。
"我扯断佛珠串。
檀木珠子蹦起来，有一颗滚到他皮鞋边。
"顾淮没告诉你？
"我用鞋跟碾碎那颗珠子，"视频是剪辑的。
"碎片里露出芯片一角，"你抱走的女孩，现在躺在你母亲病房里。
"陆沉渊瞳孔骤缩。
他掐住我脖子把我按在档案墙上，医疗单哗啦啦落下来。
"再说一遍。
"他声音哑得可怕。
我掰开他手指，露出他腕内侧的疤痕："你七岁那年。
"我指甲抠进他伤疤，"火灾里救你的不是我父亲。
"血渗出来，"是顾淮他爸。
"他猛地松开手。
我趁机扯开他衬衫，心口处有道疤，形状像手术刀切的。
"配型成功？
"我冷笑，"你偷换的岂止是血样。
"档案墙的暗格弹开，"这些死者，全是顾淮的实验品吧？
"地下室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来时，顾淮的白大褂出现在楼梯口。
他手里拿着手术刀，刀尖挑着个透明袋子。
"物归原主。
"他晃了晃袋子里的眼球标本，"陆总母亲的角膜，移植手术很成功。
"陆沉渊的枪对准顾淮太阳穴。
我趁机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刀柄上刻着苏家家徽。
"精彩。
"我划开自己手臂，"现在验验DNA？
"血滴在器官捐献书上，"看看谁才是苏家真货？
"警报器突然尖啸。
林特助撞开门，手里攥着个发夹："陆总！
老爷子他——"枪响了。
顾淮的手术刀插进陆沉渊肩膀，同一秒我的匕首抵住顾淮后心。
"三件事。
"我舔掉刀上的血，"第一，视频里那女孩还活着。
"匕首往前送了半寸，"第二，她才是你亲妹妹。
"刀尖挑开他白大褂口袋，"第三，你偷的眼球标本——"口袋里滑出张婴儿脚环。
上面两个名字：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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