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12943" ["articleid"]=> string(7) "592870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0) "别打我狗的主意。”

说完,他扔下镰刀,带着我回家。

2我爷养的狗黑子就是我爷的命根子。

大荒年村里人把山上的树叶都快薅秃了,我爷天天还霸占了家里丰年积蓄的粮,变着法儿地给黑子吃。

有一次,我就是实在忍不住拿嘴舔了一下黑子的狗碗沿儿,我爷把我吊在树上打了个半死。

我认为二爷说得没错,黑子与其浪费我们家的粮食,还不如杀了吃狗肉。

进了院子,我朝黑子的狗窝里看了一眼,壮得跟头小牛的黑子毛尖尖都泛着油光,正窝成一团在呼呼大睡。

我琢磨哪天要不给黑子的狗碗里放点药把它毒死,这样我们全家就能有狗肉吃了。

想着想着,口水都流了下来。

我爷扭头看了我一眼,自己回屋去了,他的屋里总是充斥着香灰、朱砂的怪味儿。

我爷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先生,十里八乡的人都对他很是尊敬。

自从这天之后,我爷再也不叫我给黑子准备狗食,每次都是关上门把狗食做好了,再亲自送给黑子吃。

要说这黑子也是聪明,除了我爷的狗食,别人给他的狗食他看都不看一眼。

家里的存粮我奶本来还能偷些,掺进我的榆叶粥里。

但是过了两个月,随着家里的存粮也没剩多少,我爷把仓房的钥匙问我奶要了,我再也吃不上掺了白面的榆叶粥。

我奶撒泼打滚,指着我爷的鼻梁骂,说黑子比我的命都重要,说他铁石心肠,没换来粮食,换来我爷的一顿毒打,腿都被我爷打瘸,下不来床。

3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爷每次给黑子准备狗食,拉开门后脸色都看起来很差,身上还着一股子血腥气。

这天,我忍不住悄悄爬在窗户下往里看,差点把我的魂给吓没了。

我爷把自己的肉割下来丢进狗碗里,跟白面混在一起,给黑子做狗食。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院子,在村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村里的大皂荚树下躺着衣不蔽体的村民,个个脸色蜡黄,几乎不见喘气儿。

其中就有我二爷。

村里的大根张开黑红干裂的嘴唇:“刚才做梦了,梦见从我拉的屎里掏出好几个知了牛,煮熟了塞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大牛:“好长时间都没吃过肉了,以前丰年的时候,家里那口子做红烧肉,肥肉太多了我还故意给"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3116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