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12642" ["articleid"]=> string(7) "592866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48) ",像饿极了的土狗见了肉包子,冒着绿光。

公公的视线终于从电视上挪开,迟疑地落在我脸上。

陈莉也放下了手机,挑着画得精细的眉毛看我。

陈强……哦,他还在打游戏。

“不过嘛……”我拖长了调子,看着他们刚亮起的眼神又带上疑惑和急切,“我们蜀中老家那边呢,有个老规矩,可能你们不晓得。

女方家出这么大笔钱当彩礼,男方亲眷啊,得表示点诚意,用身上最‘长情’的东西来换,寓意长长久久,福气连绵。

一般嘛,就是头发。

尤其是至亲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头发,那才显得心诚嘛。”

“头发?”

婆婆愣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烫得跟方便面似的短发,又狐疑地看看我。

“对头,头发。”

我笑得更甜,眼神真诚的能滴出水来,“剪得越多,诚意越足,新人的福气才越旺。

心不诚,这钱拿着,心里也不踏实,怕折了小两口的福,对吧?

到时候婚姻不顺,日子过不好,可怪不了别人。”

我轻飘飘地扔下最后一句,精准地砸在他们的命门上。

农村人,或者说,像他们这种半吊子城里人,最忌讳这个。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

只有电视里还在呱噪地放着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我看你们是只想收钱不想出血!

陈强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一脸懵逼加不耐烦:“啥子意思哦?

剪我们的头发?

搞啥子名堂!”

他脑袋上那撮挑染的黄毛都快竖起来了。

小姑子陈莉猛地坐直身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双手死死护住自己那一头精心保养、花了大价钱打理出来的及腰大波浪,声音尖利:“嫂子你开啥子国际玩笑!

我这头发做了护理、接了发,前后花了几千块!

不行!

绝对不行!”

那架势,仿佛我要剪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命根子。

公公陈建国皱起眉头,嘴唇动了动,一副“荒唐”、“胡闹”的表情,但最终只是咳了一声,没说话,继续扮演他的沉默背景板。

婆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看我一脸“我是为你们好”的诚恳,又看看她宝贝儿子——那二十八万八的彩礼像金钩子一样钓着她的心肝脾肺肾。

她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几根头发和儿子的婚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3106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