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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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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乃至袖间淡淡的木香都熟悉得可怕。
一日夫妻百日恩。
燕来仪因为悲痛,时隔三月方才察觉这荒谬的谎言。
那,姜心月呢?
是一无所知和她一样被蒙在鼓里。
还是早有察觉将计就计。
燕来仪蜷了蜷指尖,掌心那块玉佩犹如数九寒冰。
她摊开掌心,声音轻如飘羽。
“这枚玉佩……是我赠与惊寒的贴身之物,为何会在你身上。”
沈惊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初。
“是大哥临死前所赠,大哥嘱托我转交给你,只是回来之后府中琐事太多,一时没想起来。”
“是吗?”
燕来仪垂眸。
方才沈惊鹤的慌乱虽只有短短一瞬,但她依旧捕捉到了。
沈惊鹤总觉得她态度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燕来仪扯了扯唇角,指尖摩挲玉佩。
“你知道这双鱼玉佩,是怎么来的吗?”
不待沈惊鹤反应,燕来仪幽幽开口。
“都说京郊白马寺最灵验,诚心礼佛所求才能一一如愿。
我在山脚下禅房内吃素斋戒整整六个月,诵经行善,砍柴挑水,事事亲力亲为,白马寺前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是我一步一步跪上去的。”
燕来仪语气微顿,看向沈惊鹤。
“那一个月,我膝盖肿得连路都走不了。”
被那双墨黑的瞳孔注视,沈惊鹤心口发闷。
“沈惊寒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看着他通红的双眸,我对他说了谎……是不小心摔伤的。”
“可他却因此向朝廷告假一月,每日都陪在我身边,用膳、穿衣、赏花,甚至连给母亲请安,都是沈惊寒抱着我去的。”
“那时的他,真的很爱我。”
沈惊鹤越听,那股堵在心口的气便越沉重。
半晌,他才艰涩开口。
“白马寺有专人替贵眷代求,为什么你要亲力亲为……”燕来仪鼻腔酸涩。
“因为沈惊寒是与我拜堂结发的夫君,我想他平安顺遂,事事如意。”
“所以,我愿意为他受这份苦。”
她的话犹如一块石头重重地朝他砸来。
在沈惊鹤记忆中,燕来仪从来温柔端庄,从不将这样的话宣之于口。
沈惊鹤知道燕来仪对自己的爱从不比他少分毫,但直到燕来仪说出口,他才惊觉这份爱,多么振聋发聩。
沈惊鹤想说什么,可唇瓣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
燕来仪取下腰间的属于自己的那只玉佩,两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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