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10508" ["articleid"]=> string(7) "592830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88) "寒永远地留在了汹涌的河流中。

沈惊寒最喜欢的木香依旧在房中缭绕,犹如一张化为实质的网,绞得她不能呼吸。

忽然,一抹玉青撞入眼底。

燕来仪呼吸一滞。

她死死地盯着陷在被褥里的青鱼玉佩。

那是燕来仪亲手为沈惊寒求来的。

原是一对,她与沈惊寒一人一只。

燕来仪颤抖着将玉佩捧起,鱼身青如嫩柳,如意结微微发毛,甚至连鱼眼那点似血的红絮,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不会认错。

这是沈惊寒贴身佩戴的那枚玉佩,从未离身。

燕来仪清晰地记得,南下前夜,他还将它握在手心摩挲,说等赈灾归来,便把这对玉佩换上新绳。

可它怎么会从沈惊鹤身上掉下来?

燕来仪心脏狂跳。

她站起身,踉跄地朝沈惊鹤的书房走去。

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连廊彼端,传来隐约的争吵。

“你究竟还要瞒仪儿多久,那可是你三书六礼娶回来的妻子!”

老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清楚地落进燕来仪耳中。

燕来仪大脑瞬间空白。

“母亲,惊鹤是为了救我才死,如果我连他的妻子都不能保护好,我怎么配做这个大哥!”

男人声线沙哑,带着隐忍的痛苦。

“心月身子不好,又对惊鹤用情至深,如果她知道惊鹤的死讯,定会伤心过度殉情,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去死……”沈惊鹤顿了顿。

“更何况,当年若非是在心月落水时先救了仪儿,心月也不会因此身体受损,是我欠她的……”“那仪儿呢!

她为你寻死整整二十次!”

老夫人尖锐诘问。

沈惊鹤沉默片刻。

“仪儿身体康健,她比心月坚强,有府里看顾,她不会有事。

等心月有孕,有了精神寄托,我再向仪儿坦白一切,是我对不住她……”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惊鹤打断。

“这是我欠惊鹤的,至于仪儿……我会补偿她。”

燕来仪站在原地,彻骨生寒。

原来如此。

原来沈惊寒没死。

原来他只是假扮成了沈惊鹤。

难怪,她有时望着沈惊鹤的脸,总会恍惚以为是沈惊寒。

燕来仪以为自己思念过深。

却没想到,那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大嫂”、次次将她从阎王殿救回来的小叔,竟是她的夫君,沈惊寒。

在燕来仪为他彻夜难眠的夜里,沈惊寒躺在姜心月的床上。

沈惊寒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3024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