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变不可逆。
商寻乖巧地点头，水眸微凝，仰头看对方。
微垂的漂亮眼睛实在勾人心魂。
明千斛的视线缓慢描摹着她的脸庞，眼中勾勒出少女小小的唇瓣。呼吸之间，他凑近对方耳朵，解释说：
“异种不同于人。它们往往会特别强化某种感官，而其他退化。”
“这里的异种……嗅觉超常。”
从之前，异种反击情况来看，他们确实视觉、听觉有所欠缺；并没有那么敏锐。
而它们突然的躁动，显然也是因为小向导。
想到这里，明千斛的眸光微不可察冷了下去。
“唔。”
商寻小小地从哨兵手中短暂挣脱，旋即大口呼吸。
咳咳……差点，要给她闷晕了。
“我们能逃得出去么？”那些异种看上去很厉害。
准确来说，白塔的小向导，商寻，其实没怎么接触过异种。
对其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刚开始那会。
她踮起脚尖，头向哨兵那边侧偏向一点，小声询问。她太过于放心身侧的哨兵，以至于忽略了……
对方那早不正常的眼神。
充斥着兽性与野蛮。
目光向前方，无数的眼睛眨动。
整个眼眶内都是死鱼眼的白，乍一眼很恐怖。
商寻：其实真的很恐怖。
再看还是很恐怖。
然而，少女先等来的不是答案。而是高级哨兵有些用力的指关节。
把她的小脸掰正，黢黑闪烁过腥红的眼眸仿佛要将人，
拆、吃、入、腹。
他像是探究般凑近商寻，“没人跟你说过么……你闻上去很香。”
哨兵冷得诡异的薄唇虚虚擦过她的额头。
接着近乎痴迷，贪恋地嗅闻少女卷曲的发丝。
“皮肤里面由内而外散发的清甜，像是把自己腌入味了……”
“明千斛。”
有点耳熟的话。她应当曾经，听到过。
商寻伸手，忽然摸到了毛毛的什么，再抬头，表情隐约有些变化。她看到了：
除开明千斛那双不同往常的眼睛，哨兵乌黑的短发上，出现了一对灰色的毛绒耳朵。一动一动。
男人周遭的气息隐约变幻。
再不似，在小向导面前展露出的随和，听话。
明千斛的精神体狼从身后包围过来。它仿佛和它的主人一样。
一前一后。
一人一狼。将可怜的小向导夹围在小小的角落里。
“看……它们都闻着味，爬过来了。”
哨兵又手起刀落，快速斩断几只低级的异种，转头和小向导说。
然而，异种源源不断。
饶是实力如他，应付起来也有点麻烦。
商寻虽然被小心圈在安全地，不免还是被见缝插针的触手抓到机会。一小只，新生的异种分身，小触手，颤颤巍巍盘上她细白的腿。
湿漉漉的粘腻感，如影随形。
好奇怪。
少女半弯着腰，握上了触手的肢体试图扯动。它的小吸盘却紧紧依附着。
费了老大劲，终于拽开。
小腿上留下了被纠缠的红痕；还有白色的，触手分泌出的，粘液。
商寻尽可能不让自己给哨兵拖后腿，但这么躲避、拽触手，也耗费精力。她小喘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管眼下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探究怎么来的这鬼地方。
小向导的目的只是离开。
她和明千斛，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一个办法。”
明千斛冷淡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真的那么动听。
而觉察到商寻询问的目光，他并未回答。
俯身靠近，微微往前，轻含住了那张小嘴。声音揉散在呜咽声里：“掩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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