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04164" ["articleid"]=> string(7) "592685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536) "睛里有层雾,雾厚厚的,像冬天湖面上的冰。

《无量寿经》的灯飘到雾上,把雾烤得慢慢化了,变成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来;药师佛的光钻进她的眼睛里,像撒了把碎水晶,把眼睛里的黑暗照得亮堂堂的。

我轻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念一句,光就亮一分,雾就化一分——念到第一百句时,我听见卓嘎奶奶轻轻“呀”了一声。

“我看见了!”

卓嘎奶奶睁开眼,眼睛里有了光,像纳木错湖的水被太阳照得发亮,“我看见你了,扎西达瓦;我看见佛了,佛的眼睛里有光!”

她拉着我的手,手在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暖暖的,像融化的酥油。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都说我是“活菩萨”。

我摇着头,指着墙上的药师佛唐卡和桌角的《无量寿经》:“不是我,是佛的慈悲,是经的理。

佛让我用观想做桥,经让我用善念做灯,才能把光送进卓嘎奶奶的眼睛里。”

那天晚上,村里的人围着篝火唱歌,卓嘎奶奶给我唱了首牧区的歌,歌里唱纳木错湖的水,唱草原上的牦牛,唱佛堂里的经——我听着歌,摸着新抄的《无量寿经》,纸页上的酥油暖得能焐热手心。

义诊的最后一天,我们要走了。

卓嘎奶奶把一袋晒干的雪莲塞进我的背包里,雪莲的香混着藏香的味,很好闻:“扎西达瓦,带着这个,像带着纳木错湖的雪,能帮你记住这里的事。”

我点点头,对着她磕了三个头——不是因为她送了我雪莲,是因为她让我知道,观想不是“自己的事”,是“别人的光”;《无量寿经》不是“自己的经”,是“别人的暖”。

回到医学院后,我把卓嘎奶奶的雪莲夹在《无量寿经》里。

每次翻开经卷,都能闻到雪莲的香,想起她眼睛里的光。

有次先生问我:“扎西达瓦,你为什么总能把观想和治病结合起来?”

我指着经卷里的雪莲,笑着说:“因为《无量寿经》里说‘庄严国土,利乐有情’,观想是‘利乐有情’的道,治病是‘庄严国土’的行,道和行在一起,才能帮到更多的人。”

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话,只是拿起我的《无量寿经》,翻到“一心不乱”那页,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字——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836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