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04156" ["articleid"]=> string(7) "592685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36) "他自己放下了心结,气脉才通了;是他自己种了善因,才结了善果。

四、唐卡活现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藏医学院。

去报到那天,阿爸帮我收拾行李,把那幅文殊菩萨的唐卡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我的背包里:“带着它,文殊菩萨会保佑你,记住《无量寿经》的理,也记住治病的道。”

我摸着唐卡,心里暖暖的,像揣着阿爸的牵挂。

红帽喇嘛也来送我,他手里拿着一幅新唐卡,画的是药师佛。

佛的袍角绣着密密麻麻的草药,有藏红花的红,雪莲的白,秦艽的紫,像把晒干的药铺披在了身上,每株草药都绣得栩栩如生,仿佛轻轻一碰,就能闻到药香。

“藏医学院的草药多,你记性好,可也怕混。”

喇嘛用朱砂在佛的掌心点了点,朱砂的红像颗小小的血珠,“记不住草药的药性?

让佛告诉你。

想着那点红渗进你手心,再摸到草药时,就像佛在你耳边念名字,念药性。”

他又递给我一卷《无量寿经》,是新抄的,纸页泛着淡淡的檀香味,是用藏地特有的狼毫笔写的,墨色浓淡相宜,每个字的笔画都带着微微的弧度,像经堂里飘动的经幡,柔而不软,挺而不僵。

“这卷经,是我用三个月抄的,每个字都蘸了酥油,夜里观想时,字会发暖。”

喇嘛的手指轻轻拂过经卷的边缘,像在抚摸初生的羔羊,“你在医学院学治病,要记得《无量寿经》里说的‘慈悲喜舍’——治病不是‘修技’,是‘修心’;药能治身体的病,观想能治心里的病,两者要像经幡和玛尼堆,缺一不可。”

藏医学院的宿舍很小,我在靠窗的位置摆了张矮桌,把文殊唐卡和药师佛唐卡并排挂在墙上,再把新抄的《无量寿经》放在桌角。

每天清晨,我都会先点燃一炷藏香,对着两尊佛磕三个头,再翻开《无量寿经》,轻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念一句,就想着字里的酥油顺着纸页渗出来,变成暖融融的光,裹住我的手心。

医学院的草药课最难,先生把晒干的藏红花、雪莲、秦艽放在托盘里,让我们闭着眼摸,说出名字和药性。

第一次摸时,我把秦艽当成了羌活,先生用竹尺敲了敲我的手背:“扎西达瓦,你的‘智慧眼’呢?

连草药的魂"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836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