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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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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子。”
“小明！”
萧彬江的声音沉了下去，却没再说更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进萧炎手里，卡面的冷光硌得萧炎手心发疼：“去换身衣服，想要什么自己买，别委屈自己。”
萧炎没接，只是弯腰捡起被红酒泡得发皱的书包——那里面装着他唯一的照片，是护工阿姨用旧相机拍的，背景是孤儿院那棵半枯的梧桐树。
他转身往楼梯走，每一步都踩着细碎的议论声：“看他那样，肯定没见过黑卡”“也就是爸心软，换我早赶出去了”。
客房在一楼最角落，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
萧炎坐在硬板床上，把书包里的照片拿出来，用袖子小心翼翼擦着上面的酒渍。
照片里的他笑得傻气，那时他还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妈妈，能有个家。
可现在他才知道，有些家，比孤儿院的巷子还冷。
那天晚上，他没吃晚饭。
窗外的雨敲着窗户，像有人在哭。
他把校服洗干净，晾在卫生间的铁丝上，看着水珠顺着布料往下滴，第一次在心里想：明天，一定要逃出去。
第一次逃亡，萧炎选在萧彬江去外地出差的第三天。
凌晨四点，他穿着没晾干的校服，翻出后院的围墙——墙头上的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滴在墙外的草丛里，他却一点都不疼。
他光着脚跑了三公里，脚掌被石子磨出了血泡，直到看见火车站的灯光，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他身上只有二十七块五毛钱，是护工阿姨临走时塞给他的，皱巴巴的纸币被他攥在手里，汗湿了边缘。
售票窗口前没人，他踮着脚递钱：“阿姨，一张去邻市的硬座，最便宜的。”
“身份证呢？”
售票员抬头问。
萧炎的手顿住了——他没有身份证，孤儿院的孩子，只有一张临时证明，还落在萧家的书包里。
就在他慌神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他回头，看见萧彬江，西装上沾着旅途的灰尘，头发乱得不像样，眼里全是红血丝：“萧炎，跟我回家。”
“我不回！”
萧炎挣扎着，胳膊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那里不是我家！
他们都骂我是野种！”
“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萧彬江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他蹲下来，看着萧炎的脚——血泡破了，袜子和肉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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