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6763"
["articleid"]=>
string(7) "592520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04) "串陌生的座机号码,前缀清晰标注着——云省第一看守所。
呼吸在那一刻停顿了零点一秒。
我平静地接通电话,将听筒贴在耳边。
一个极其公式化、毫无温度的女声传了出来:“请问是苏简女士吗?
致电通知:犯罪嫌疑人张奎涉嫌职务侵占罪、伪造公文印章罪、诈骗罪……涉案金额巨大……本省警方已于今日上午将其抓获归案……目前案件已由检察机关批捕进入审查起诉阶段……依据法律规定,其涉案情节及犯罪数额可能……量刑将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声音机械地流淌过耳膜,没有一丝波澜。
每一个罪名,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像精确计算的砝码,稳稳当当地加在了天平的那一端。
“……后续审判流程及旁听安排,请注意法院传票送达……”“谢谢告知。”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一个接受天气播报的听众。
结束键被按下,切断通话。
车内彻底寂静。
目光投向法院高高的台阶下那条空旷的、被晨光染成淡灰色的马路。
没有欢呼,没有释然,甚至连一丝虚浮的慨叹也无。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渣滓入篓的清晰感。
仿佛完成了一次外科手术,摘除了一个长期存在的、散发着恶臭的组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在彻底割裂的空间里流淌。
那个名为“家”的牢笼终于被我永远抛在身后。
在县城里最高档的一家酒店顶层长包了一间套房。
厚重的双层隔音玻璃彻底隔绝了下面那个小镇的喧嚣和腐朽气味。
房间里一尘不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空气循环系统带来的是过滤后的冰冷洁净。
我需要一个新的容器,重新装载身份和生活。
手机邮箱里,来自几家专业猎头的邮件安静地躺在列表上方,标着醒目的“高潜职缺”。
回复、沟通、时间确认……动作高效而简洁。
最终选定了一座滨海新城——那里有政策加持的新兴自由贸易区和配套完善的国际居住环境。
一张三天后飞往那滨海之城的机票预订成功的提示信息在屏幕上亮起。
巨大的28寸商务行李箱安静地立在套房的玄关处,如同忠诚的卫士。
它内部被井然有序地分隔开:整齐叠放的崭新职业套装散发着防尘罩的味道,设计精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713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