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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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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我手里没有任何温情的象征,只是纯粹的武器。
紧接着,我从背包最内层,抽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档案袋。
里面装着的东西关乎最后的审判。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如同三摊绝望烂泥的三个“亲人”——这是最后一次将他们视作“人”。
然后,我拎着那个装满金条和文件的沉重背包,以及自己的旅行箱,快步下了楼。
堂屋里比楼上更加寒冷。
角落的炭盆早已熄灭,只剩些灰白的余烬。
母亲竟然蜷在靠近炭盆的一把旧椅子里,垂着头,身上裹着那件簇新的枣红棉袄,像是在打盹。
楼下刚才那阵惊天动地的动静——砸门、咆哮、沉闷的撞击、压抑的嘶吼,以及物品散落的巨响——似乎并未惊动她的“安眠”,又或许……那只是她选择关闭感知的伪装。
脚步声清晰地落在地面上。
我的目光从她裹在鲜艳棉袄里的、微微佝偻的身上滑过,如同一泓冰冷的溪水掠过冻结的石滩,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门扉沉重地合拢,隔绝了身后那个充满恶臭气息的空间。
<天空是压抑的死灰。
将那个分量惊人的背包和我的行李箱一并塞进SUV的后备箱,车门锁死的轻微咔哒声,瞬间给我筑起一道冰冷的安全界限。
启动引擎,大灯切开粘稠的黑暗。
轮胎碾过被砸碎的玻璃碴,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碾入泥泞的村道,朝着镇上唯一的那家银行驶去。
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奔赴终结的仪式感。
银行卷闸门在阴冷的晨风中沉重地向上开启。
我是今天第一个踏入这方狭小空间的客户。
几个普通的快递盒和几大卷加厚的牛皮纸信封已经准备就绪。
柜台后的柜员接过我递进去的金条,目光扫过那些沉甸甸、闪烁着冰冷光泽的金属块,再落回我脸上时,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愕和探究。
程序冗长而冰冷:验金、切割、称重、计价。
机器单调的嗡嗡声,打印机有节奏的咔哒声,柜员刻意放低的交谈声,如同为一场葬礼伴奏的低音鼓点。
沉甸甸的金条在特制的手提切割机下被整齐裁开,变成一块块规格统一的“金砖”。
十根金条,被我分成均匀的十份。
每一份黄金都带着刚刚被切割过的锋锐棱角和一丝金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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