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6749" ["articleid"]=> string(7) "592520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586) "算着“加工厂”的好处费……面无表情地摘下蓝牙耳机,掌心一片冰凉。

身体里那股汹涌奔流、几乎要冲破血管的狂暴和毁灭冲动,在耳机离开耳道、信息流彻底断绝的一刹那,骤然冷却、凝固、沉淀。

没有泪,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

所有痛觉似乎都麻木了,只有一股冰水混合着熔岩的感觉在四肢百骸内奔流、冲突,最终冻结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冰冷的清醒。

我的目光如同手术刀,扫过这间被灰尘和廉价回忆填满的屋子。

然后,无声地走到那个被杂物半掩的破旧藤箱前。

挪开上面几本尘封的旧课本和一床散发着霉味的小破毯子,指尖触到了藤箱底部冰凉、光滑的夹层木板。

从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战术手电筒,拧亮一道细长而集中的白炽光柱。

弯腰,手指精准地抠住木板边缘一道细微的、用特殊工艺处理过的、与旧藤颜色完美融合的缝隙,指甲嵌入,微微发力。

“咔哒。”

一声极轻的机括响动。

木板被撬开一角。

露出下面仅容一只手掌进出的狭窄空间。

光柱照射进去,映出一片沉凝暗哑的金色光泽。

静静地躺在夹层底部的,是十根铸造成标准规格的长方体金条。

500克一根,总共5000克。

光柱的移动让它们表面流转的光泽也随之变幻,冰冷、厚重、耀眼,带着一种永恒不变的坚硬质感,足以砸碎任何虚情假意和觊觎。

这就是我真正的“压岁钱”——我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嘲弄,也是敲响地狱之门的敲门砖。

我静静凝视着这些冰冷的金属光泽,唇角无声地向上弯起一抹弧度。

无声,却锋利如淬过冰水的刀锋。

楼下传来刻意放轻、却因体重无法完全掩饰的沉重脚步声,如同鼓点踩在腐朽的地板上。

木楼梯随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呻吟,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贪婪的急切和自以为得逞的傲慢,正朝我所在的门靠近。

我没有任何慌乱。

将手电光柱移开,让那片沉甸甸的金色重新没入箱底的黑暗中。

指尖在藤箱粗糙的边缘划过,我转身,动作自然地走向靠近门口的那张旧木板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下。

拉过被母亲敷衍扔在床头那床散发着陈腐气味的小破毯子,蒙住头脸和身体的大部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713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