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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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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我死死盯着桌上那架冰冷华贵、散发着威压的玉算盘。
指尖还未碰到滑腻的玉珠,王德全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殿门口。
他只递上一个眼神。
瞬间,寒意穿透骨髓。
萧烨在内室等我。
我下意识将那三粒粗糙带血的木珠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硌着掌骨,像握着最后一点活气。
养心殿内室里,光线昏暗,只点着两盏青纱宫灯,在地上投下摇曳模糊的影子。
皇帝萧烨并没有坐在龙案后,而是站在阴影里,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黑暗。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那张在昏暗光影里轮廓分明的脸,一半被微弱的灯火照亮,一半沉在浓重的阴影中,冰冷压抑,眼底深处翻涌着我看不懂的、近乎暴烈的暗流。
他没有问我永寿宫如何,也没有看那架显眼的玉算盘。
视线只沉沉掠过我的手,停留在那三粒被我攥得温热的血木珠上,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带着雷霆降落前的死寂:“北境雪融了。”
短短四字,如同滚过天际的闷雷。
我心头猛地一沉,攥着木珠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13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锁在关雎堂西暖阁内。
案上摊开着一片狼藉:泛黄发脆的盐引票根、边军残缺不全的粮饷签收簿册、冰棱中被包裹的劣质盐样、磨损的木珠、还有驿卒拼死带出的血书粮耗单……无数碎片信息,如同散落的珠子。
我摒退所有人,指尖冰冷,几乎感觉不到指尖的酸痛。
拨动那冰冷的玉算盘已成了下意识的动作,玉珠清脆的碰撞在死寂的暖阁里单调地回响,更像是一种无处宣泄的焦灼敲击。
无数细小的数字在我脑中碰撞、组合、跳跃……深宫暗夜,连虫鸣都绝了迹。
窗外朔风呜咽如鬼泣。
西暖阁内灯芯爆出一声脆响!
我猛地低头,目光死死锁住桌上那几粒被汗水浸润、更显温润但也更显陈朽的木佛珠。
鬼使神差般,我抽出发间一根最尖利的素银簪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簪尖探进其中一粒珠子那微不可见、几乎被岁月磨平的细小刻痕缝隙里——太浅了!
镌刻的“恒通”银楼印记几乎被盘磨得如同一个模糊的污点。
簪尖抵住那木纹凹槽,用尽全力向边缘一撬!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裂响!
木珠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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