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5769" ["articleid"]=> string(7) "592505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78) "《人身意外保险计划书》。

呵。

看来,她已经开始嫌我爬得太慢了。

5自从那晚撞见她看我父亲照片后,裴歌对我愈发温柔体贴。

她不再去公司,说要给我足够的空间施展拳脚,自己则像个真正的全职太太,每天在家研究菜谱,等我回家。

这种温柔,像是一张淬了毒的网,越收越紧。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提前回家,她正在梳妆台前打扮,说是晚上有个慈善晚宴。

我从后面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头发,镜子里映出我们“亲密无间”的样子。

“真美。”

我由衷赞叹。

她显然很受用,对着镜子里的我笑了笑,拿起一支口红补妆。

那是一支全新的、看起来很高档的牌子,她以前从没用过。

她化好妆,起身去换礼服。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平静的脸,然后,目光落在了那支被她随手放在台面上的口红。

我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我认识那个牌子。

它以奢华著称,但更出名的,是它的口红管底部有一个可以旋转打开的小暗格,原本是设计用来放固体香膏的。

趁着她还在衣帽间,我迅速拿起那支口红。

指尖微微颤抖,我拧开了底部的暗格。

里面没有香膏。

只有一小团透明的、果冻状的凝胶,无色无味。

这是我花了重金,从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

一种新型的、几乎无法被常规尸检检测出的心脏麻痹药物,遇酒精会加速挥发。

而我,恰好对酒精“轻微过敏”,只在必要的应酬上喝一点红酒。

多么体贴的安排。

我迅速将它归位,心脏的狂跳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裴歌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到我拿着她的口红,惊恐地尖叫了一声,那反应,比见了鬼还夸张。

“一支口红而已,吓成这样?”

我盯着她,慢悠悠地问。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一把抢过口红,紧紧攥在手心,强笑道:“这是限量版,很贵的。

你一个大男人,别乱动我东西。”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一刻,我几乎要怀疑,在她这副美丽的皮囊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恶毒的心。

为了复仇,她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

把仇人的儿子毒死,再继承他名下那份“物归原主”的巨额遗产,这局棋,下得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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