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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棍她知道,五十多岁,又矮又胖,脸上有一道疤,听说之前娶过两个媳妇,都被他打跑了。
村里的人都怕他,没人愿意跟他来往。
她想冲出去反驳,想喊“我不嫁”,想说“我要考高中”,可她不敢。
她知道父亲的脾气,知道奶奶的拐杖有多硬,她要是敢反抗,只会换来更重的打。
黑暗里,她摸到枕头下的那支圆珠笔,是林老师给她的。
笔身的花纹硌着手心,她忽然想起林老师说的“夭夭,你要考出去”,想起夕阳下田埂上的背书声,想起课本上那些关于“未来”的句子。
不,她不能嫁。
她要逃,要离开这个吃人的村子。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坳背村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唐夭攥紧了手里的笔,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却让她更加清醒——她的路,只能自己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闯出去。
初昕第二章 火与光的代价烟味是从后窗飘进来的。
唐夭蜷缩在柴房的角落,手脚被粗麻绳捆得发紧,嘴里塞着奶奶的旧帕子,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柴房里堆满了晒干的玉米杆,空气里满是灰尘和干草的味道,她挣扎着蹭到窗边,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外看——堂屋的灯亮着,隐约能看见李老棍的影子,他正坐在桌边喝酒,手里拿着个搪瓷碗,时不时跟父亲碰一下,笑声粗哑得像破锣。
“……明天就把人送过去,三万块一分不能少。”
李老棍的声音飘进来,带着酒气,“那丫头片子长得俊,我不亏。”
父亲的声音透着谄媚:“是是是,您放心,她跑不了,我把她锁得严严实实的。”
唐夭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疼。
她看着窗缝外的月亮,想起林老师昨天还跟她说:“夭夭,中考成绩快出来了,我帮你查了,县重点的分数线你肯定能过,等通知书到了,咱们一起去镇上领。”
那时候阳光正好,林老师的白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晃,眼里满是期待。
可现在,她却要被卖给一个老光棍,一辈子困在这山里,像村里那些麻木的女人一样,生孩子、喂猪、干农活,直到被生活磨成一堆枯骨。
不,她不能这样。
唐夭的目光扫过柴房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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