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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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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柳医生回家,也是因为她一再强调,家庭环境才是最关键的‘压力源’,必须要在现场做数据采集。”
“我没有背叛你,家里客厅的摄像头都开着呢,你要是不信,可以随时调监控。”
我当然调了监控。
视频里,他和柳莺莺的确举止得体,始终保持着一臂以上的距离,谈论的也都是些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根刺就扎得越深。
他们演得太好了,好到无懈可击。
这时,我的手机“叮”地一声,是那封消失了一个月的匿名邮件又来了。
新附件只有一张照片。
裴珩沉睡的侧脸,线条依旧英俊。
而他的臂弯里,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正是柳莺莺。
看背景,就是在我花了几十万从欧洲定制的主卧大床上。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我能让他睡得着,你能吗?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根弦彻底断了。
我把手机举到裴珩面前,“那这张照片呢?
你怎么解释?
这也是测试?”
他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理由,“对,这也是……模拟测试。
柳医生说需要对比我在单人睡眠和与人同眠状态下的生理数据差异。”
狂风在我胸腔里呼啸。
我冷笑一声,“裴珩,你不觉得,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的时候,特别可笑吗?”
我站起身,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们……”“离婚”两个字就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突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入眼是刺眼的白。
还有裴珩那张放大的,写满了狂喜的脸。
“书书!
我们有孩子了!”
他抓着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医生说快七周了,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太好了,太好了……这段时间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胎。”
我呆呆地摸着肚子,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从小就是孤儿,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完整的,有温度的家。
结婚五年,我们试了各种办法,始终没有消息。
可这个孩子,偏偏在我要斩断这一切的时候来了。
2在医院保胎了一周,各项指标稳定下来后,我终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打掉这个孩子。
裴珩像是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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