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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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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立的我。
那一刻,他像被一道惊雷劈中。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瞬间在他脑中串联成线。
他终于明白了所有。
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如坠冰窟。
大局已定。
我将“腐骨”真正的解药给了傅云璟。
但解药的引子,是他腰间那块代表着无上权力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
他没有任何选择。
他交出了权力和令牌,成了一个被剥夺了所有爪牙的闲散富家翁,永远活在我和新帝的阴影之下。
新帝萧启登基后,对我与谢昭昭言听计从,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和谢昭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许多对女性不公的旧制,开办女学,设女官,提拔有才华的女子入朝。
一个全新的时代,在我们手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傅云璟彻底垮了。
他失去了他最看重的权势,也失去了那个他以为能永远被他掌控的女人。
他开始像个疯子一样,整日整夜地守在我药圣府的门外。
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指挥使,他穿着最朴素的布衣,像个最卑微的乞丐,只为了能远远地看我一眼。
他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看到他的悔意,想用这种苦肉计,让我心软。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为他熬药、为他担心的阿宁。
他错了。
他一遍遍地回忆着我们在山野间的日子,那些被他抛之脑后的,甜蜜的点滴。
他想起他第一次毒发,痛得想死,是我抱着他,唱了一夜的歌谣。
他想起他笨拙地为我做饭,烧了厨房,是我无奈又好笑地为他收拾残局。
他想起他送我的那支木簪子,我当时那样珍爱地戴上。
悔恨化作一个巨大的怪物,将他吞噬,又反复咀嚼。
思念从心脏里疯长出来,幻作万千荆藤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他瘫坐在我府邸对面的墙角,眼神如一潭死水。
“阿宁,”他喃喃自语,“你最后离开指挥使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没有人回答他。
“我让你当外室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很疼?”
他红着眼,声音晦涩又痛苦。
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想尽办法,买通了我府里的一个下人,闯了进来。
他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衣角,泣不成声。
“阿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要什么权势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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