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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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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道目光,混杂着惊愕、不解与谴责,像实体化的钢针,齐刷刷地向我刺来,试图将我钉死在原地。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又在我迈出第一步时,被更深的死寂所吞没。
我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平静而坚定地走向圣坛。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从我脚下通往圣坛的那条、铺着红毯的审判之路。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节拍,孤独,清晰,不容置疑。
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一个旧我的死亡,和新我的诞生。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那些震惊的面孔,那些无声的指责,都被我内心那片绝对零度的平静隔绝在外,它们无法伤害我,甚至无法触碰到我。
我看见圣坛上,神父脸上的职业性微笑僵住了,他握着圣经的手指微微收紧。
角落里,那位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也忘记了按动快门。
我看见顾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份完美的幸福像一块被打碎的玻璃,裂纹从他的嘴角蔓延至眼底,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与不解。
他身旁的苏晴,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无法掩饰的、野兽般的恐慌。
她握着捧花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发白,那束我亲手为她挑选的、象征纯洁的白色风信子,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我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
圣坛上的百合花香气浓郁得令人窒息。
在他开口质问之前,在他那套“顾全大局”的理智做出反应之前,他先是出于本能地,为了维护那个完美的虚假未来,对我发出了最直接、也最残忍的驱逐令。
他向前微倾,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命令道:“晚晚,别闹了,回座位上去。”
就是这句话。
不是请求,是命令。
不是困惑,是定罪。
他将我定义为那个“胡闹”的破坏者,主动选择了保护他身旁的谎言。
我心中那根维系着我们二十几年过往的、最后一丝游丝,就这么被他亲手、干脆地掐断了。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片死寂的平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
他脸上的威严开始动摇,错愕重新浮现。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在他伸出那只等待戒指的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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